寻常药铺里坐诊的大夫和宫里的御医自然是比不得的,不过治疗个感冒发烧这种小症状倒也足够了。
燕然吃了药后发了汗,热退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夜里,她要求和宁淮苏同住一屋。
此话一出,宁淮苏顿时直勾勾的盯着她,燕然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多了,不过调皮的燕然也没解释。
等就寝的时候,宁淮苏看她贴心为他铺好的地铺,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我睡这?”
燕然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清眸里都是诧异,“不然你以为呢?哦……难不成,你想和我睡一张床?”
宁淮苏俊脸一红,“那昨夜……”
“昨夜是你拉着我不放手,生怕我跑掉似的,自然就只能那样睡了。你我也没三媒六聘,没名没分的,你还想和我睡?”燕然朝他嘟嘴哼了一声,“你想的美。”
宁淮苏面露尴尬之色,忙解释道:“此次去郦国,我自会找个合适的时机面见王君,求娶郦国王女。”
“是吗?”燕然凑近他,大胆地上手环住他的腰身,“你要求娶郦国王女,那夏姑娘怎么办呢?我可是听说了太后娘娘都为你择好了王妃人选……”
说着她面露出忧色,“只怕殿下嘴上说得好听,到时候却被一个“孝”字架在了头上,三妻四妾,儿女成群,而我……病殃殃的丢弃在后院,殿下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原本只是说闹,可话至此,燕然仿佛真看到了那样的场景,心头顿时生出一片悲凉之感。而眼前的男人,妥妥地被扣上了负心汉的铁章,燕然有些气恼的抽手扭身。
宁淮苏直呼冤枉,哪曾想燕然竟被自己的玩笑话说得生气,急忙追上去,从后背环住她,紧紧的抱着不松手,“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舍命追回来的女人,怎么忍心让她哭?”
他将燕然转过来,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面色柔和的说道:“据说郦国王女择婿有一标准,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的如意郎君方可,本王不才,恰好符合条件,姑娘可愿许下终身?”
若是燕然没有记错,这话是宁垣在两国使臣的筵席上,曾提出要同时迎娶两国王女的滑稽之言,燕然便以此话搪塞,可当时宁淮苏并不在现场,可见他的眼目早就遍布上京宫了。
燕然清眸流转,“你是说真的?”
“自然,我说过,无论是眼里心里,我都只看得见你一个。”
他如此嘴甜,燕然还怎么生得起气,当即踮起脚尖,捧着他的脑袋狠狠地亲了一口。
宁淮苏心神一荡,正想搂过来加深这个吻,燕然却浅尝即止,当即抽身而去。她跑回床榻之上,一鼓作气的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朝他抿唇笑着,“殿下,说话可要算话,那我等你哦。”
点了火就跑,这都多少次了,宁淮苏哭笑不得,气的手指连续点了她好几下,最终一句狠话也没说出来,转身熄了灯火睡觉去了。
地板冷硬,褥子又太薄,睡惯了软床的宁淮苏注定要一夜难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