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间咖啡厅里，我相信桑坤已经布下了重兵。 他既然想动唐丝，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布下天罗地网，绝对不会容许我轻易逃脱。 桑坤大笑起来，他的态度如此嚣张，根本没有把51地区放在眼里：“叶开，我选择跟你合作，就是因为你是聪明人，当下你应该能看清形势，在大雪山地区，只有昆仑会才能领导一切，过去我们没有采取行动，就是想要韬光养晦，如今你作为51地区的代表，也来跟我合作，就应该明白如今是谁当家作主，当下的昆仑会我说了算。” 四周全都是桑坤的人，我恐怕无法轻易走出去，除非答应他的条件。 “桑坤，这样做的后果你想清楚了没有？得罪51地区就等于得罪超级大国，后面的事情，根本不是你能扛起来的。” 看到桑坤这样嚣张，我觉得很无奈。 这些人从来没有走出雪山地区，他们以为世界这么大，雪山可以尽在掌握之中，却根本不知道国际形势才是一盘大棋，真正的权力掌握在超级大国以及其他大国手里，跟昆仑会毫无关系。 在大国的铁蹄之下，昆仑会只不过是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的蝼蚁而已。 “叶开，现在打电话通知唐丝，赶紧到这里来，不然的话，你就完了。” 桑坤已经撕下了遮羞布，露出了最后的狰狞嘴脸。 或许只有像过去51地区做的那样，任何人敢于挑战权威，直接使用铁拳打倒在地，然后再踩上一只脚，让昆仑会永世不得翻身。 我看着桑坤，内心想的是，到底谁在他幕后指手画脚，给他这样的勇气？ 就在此刻，有人匆匆跑进来，向桑坤报告：“外面有人求见，大桑迦寺的大蛇上师，就是那个戴着面具的鬼女人。” 桑坤吃了一惊，走到一边去，跟那个手下耳语起来。 我默默等着，如果不能及时出去，唐丝就会发动进攻，把昆仑会的人一网打尽，造成更大的冲突。 眼下，我担心的是，此刻在巴兰城市中心如果发生暴力冲突，警员介入，我们将来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难办，所以我宁愿在桑坤面前低头，也要阻止更大冲突的发生。 桑坤走过来，低声冷笑：“叶开，你竟然请了帮手？大蛇上师这次都来拜访，恐怕是因为你，老实说吧，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我并不想欺骗对方，毕竟我和大蛇上师之间现在的关系比较尴尬，根本不想借她的力量打击昆仑会。 我摇摇头：“大蛇上师跟我毫无关系，如果她是来找你会谈的，那你就请便。” 此时此刻，巴兰城的形势非常混乱，我不愿大蛇上师卷进来，就是希望51地区直接跟昆仑会做交易，不牵扯其他人。 不然，昆仑会突然发动袭击，我们谁都走不出去。 桑坤冷笑了一声，在我肩头用力拍了一掌，大步向外走去。 我看着咖啡厅里这些人，有把握几秒钟之内就消灭他们，带着资料走出去，可是一旦冲突爆发，就无法停息。 陈胜账户里的十二个亿也是个麻烦，被其他人盯上，甩都甩不掉，所以我想采取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桑坤手下的人双手持枪，枪口对准我，如临大敌，看来此前桑坤已经交代过，我是个危险人物，绝对不能麻痹大意。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跑回来，低声告诉我：“现在你可以走了，桑坤先生已经跟大蛇上师谈妥，他们有新的交易，放弃你这一边，不过桑先生说了，等你回去转告51地区，昆仑会是大雪山的地头主人，以后做什么事，都要通过昆仑会进行，不然的话，大家麻烦就大了。” 我松了口气，站起来，带上所有的资料，大步走出了咖啡馆。 过了两条街，唐丝带着人迎接过来，我把资料交给她，淡定地笑了笑：“现在好了，我们可以撤退了，根本不需要爆发冲突，有了这些资料，最起码能应付上级查询。” 这就是我们今晚最大的收获，从昆仑会手中获得了真正的资料，让唐丝能够全身而退。 她看完资料，长长地松了口气：“叶开，这下子你真正救了我的命，不然的话，过去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而且我的职场生命也结束了。” 我为唐丝感到悲哀，她把自己的晋升看得高于一切，正因如此，才会过于在意上级对她的看法，迫不得已努力完成任务。 往回走的过程中，我告诉唐丝：“大蛇上师来找桑坤密谈，恐怕也是关于那条山谷里的事。” 现在唐丝冷静下来，能够发挥智慧，想到问题的关键点：“叶开，我们的无人机还是不能立刻进来，不然就会成为别人的枪头，他们等着咱们探明情况，随时都会在路上黑吃黑，我现在就命令无人机暂时撤离，等到合适的机会，第二次调动。” 这才是最明智的说法，毕竟，现在无人机展开工作，就等于是把它推进火坑。 我们乘车返回酒店，半路上就接到了大蛇上师的电话：“叶开，我已经帮了你，还了你的人情，现在大家扯平了。我和昆仑会之间展开合作，随时都会发生冲突，如果你收到桑坤被杀的消息，不用感到惊讶，就是我做的。” 我握着电话，瞠目结舌，大蛇上师采取如此激进的方法进攻昆仑会，等于是图穷匕见。 “大师，所有的秘密还没有浮出水面，你就这样挑起冲突，只怕不够明智。” 大蛇上师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这样说了，过去桑坤是我父亲的卫队长，如果不是他的背叛，我也不会家破人亡。如今我找到机会除掉他，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代表51地区跟他谈判，我也不会趁虚而入，抓住他的弱点。” 自始至终，大蛇上师都没说自己想要怎么做，可是我感到，她已经下定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我一边打电话，一边陪着唐丝下车。 大蛇上师告诉我：“叶开，千万不要企图探索大雪山的秘密，我父亲说过，那是一个天然的坟墓，再多人进去，都不可能活着出来。我希望你能留下这条命，为社会做更大贡献，所以才会告诉你这最终的秘密。如果你的同伴想要天大的功劳，可以让他们进去，你千万记住，绝对不能经不住诱惑，走入那条山谷。” 这种情况下，我相信大蛇上师不会骗我，可是作为51地区调查员，我绝对要进入山谷，不可能隔岸观火。 “大师，你了解山谷的内情，我们可以合作，你应该知道，51地区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探明不死勇士的下落。” 此刻，我们所有人都是棋子，背后接受不同人的指挥。 我相信大蛇上师跟我说实话，就是因为我们还算有共同语言，我也从来没有嫌弃她无面之人的事实。 “叶开，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个山谷根本不属于外人，而是属于伟大的巴兰城。” 从她的这些话上我就知道，她就是前任巴兰城国王的小公主奥丽莎，不知为何落到这样的模样？ 电话挂断之后，我和唐丝到了顶楼的套房。 唐丝已经精疲力尽，从51地区过来的途中，她一秒钟都没合眼，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 到了此刻，完全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立刻睡了过去。 我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好好守着她，生怕她半夜惊醒，出现别的意外。 过去，所有人关注不死勇士，不关注天外飞仙和超级白蛇，前者是科学和幻想，后者则是神话故事，各个国家的神秘部门都对此进行过探索验证，几十年来从未停止过。 这一次昆仑会果然厉害，充分利用了地主之利，详细调查了每一个传说背后的故事，如果桑坤不是生意人，也就不会把这些资料卖给我们。 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任何神秘事件，对他来说都是商品，根本不存在区别。 他和陈胜的确是一路人，只可惜陈胜做得不如他高明，账号里收入了那么多钱，自己却死得很惨。 当下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无人机探测山谷，得到第一手的资料，让里面的情况大白于天下。 唐丝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紧紧皱着眉头，浑身不安地抽搐。 我相信她在一个噩梦里徘徊，这种情况我根本无法帮忙，我们之间只能是同伴，个人追求不同，只能自己承担应有的责任。 在51地区，至少有十几个像唐丝这样的人，她们珍惜自己的前途，试图用聪明才智跟男人共享这一片天空，所以她们过得很累，付出更多。 我打电话到服务台，叫了十几种夜宵，让他们送到房间，等到唐丝醒来，就可以补充一些体能。 人是铁，饭是钢。 她长途飞行而来，如果饮食上再不注意，很可能落下病根，那就得不偿失了。 到了黎明时分，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很快，我的梦境当中就出现了超级白蛇。 突然间，我想到了亚洲流传的白蛇传故事，当年白蛇因为喝了雄黄酒而现出原形，吓死了她的情人。为了救人，她一个人上了峨眉山盗取仙草，碰到两个守护童子，双方打得如火如荼，最终天神可怜，让她拿走了仙草，救活了情人。 在大桑迦寺，三叶上师和鹿角上师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就像是神话里的守护者，虽然不是大桑迦寺里修行最高的禅师，但却拥有别人无法比拟的忠心。 我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坐在同一张桌子前，认真的讨论这个问题，先解开秘密，然后共享这个秘密，并且获得应有的利益。 只有这种有序的竞争和分配，才能避免大规模的战争。 像桑坤那种人，唯恐天下不乱，他才能够乱中取利。 江湖上最害怕出现这种害群之马，有了他们，至少有10年江湖上无法安宁，假如大蛇上师消灭了桑昆，对整个世界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我梦见的白蛇长度有几百米，盘踞在一座山峰上。 这其实就是神话故事白蛇传改编成影视剧后的开场画面，怪不得我对这件事总是存在一种曾经见过的熟悉感，原来此类传说，在亚洲各国早就出现过。 我甚至想到，如果天外飞仙和超级白蛇还都活着，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奇迹。 猛然间，我从梦中醒来，有个人就站在我和唐丝之间，脸上戴着面具，正是大蛇上师。 我条件反射一样垂手掏枪，直接指向了她。 大蛇上师惆怅地笑起来：“叶开，你还是不相信我，看到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拔枪相向，难道你忘了，如果没有我，你根本无法离开那个咖啡馆，早就陷入昆仑会的重重包围之中？” 我想起了此前发生的事，尴尬地把手枪收起来，然后邀请她坐下。 大蛇上师双手抚摸着面具，若有所思。 我起身，沏了杯茶放在她手边：“大师，你的身份已经表明，对于巴兰城来说应该广受欢迎，但是你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到底是何意义？” 现在，我希望大蛇上师现出本来面目，再也不要用面具遮挡，不然的话，大家没法和谈下去。 “叶开，你真的要看我的本来面目？但我曾经发过誓，你想不想听？” 我点点头，她就继续说下去：“我曾经发誓，如果不能给我父亲报仇，就永远带着这种面具，谁看到我的真实面容，我就得嫁给他。” 她的口吻不像是在开玩笑，但这件事实在太重大了，我不禁苦笑：“大师，如果不方便，你还是继续带着面具吧，这根本不会阻挡我们合作。” 当下，大蛇上师向我详细讲述了她和桑坤之间的商谈。 原来，桑坤的野心真的很大，他知道大蛇上师的身份，就想以大蛇上师为傀儡，最终夺得巴兰城的权力，让所有百姓拥戴他。 在这件事上，两个人有一半的思想是一致的，那就是夺回巴兰城，但最后到底谁来掌控这个城市，还在模棱两可之间。 大蛇上师说，昆仑会真的拥有那个山谷里的秘密，他们世世代代生长在雪山地区，组织的脉络已经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阶层。 每天，任何一个角落发生的事情，都会事无巨细地汇总到桑坤手里，而这个人的脑部计算能力相当强大，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超级计算机组，能把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鸡毛蒜皮小事，算计得一清二楚，并且加以利用，让整个城市的运行，全都合乎他的节拍调动。 “叶开，桑坤是个很有能力的人，现在我跟他合作，是在利用他，将来成功之后，如何划分天下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你能帮我，我就有底气，一鼓作气完成这个任务。” 对于这种建议，我只能抱以苦笑，因为我根本不可能帮助大蛇上师对付桑坤。 那样，我就变成了江湖帮派的幕后军师，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做事原则。 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不需要白道力量进来扰乱，这就好像大自然有物竞天择的规律，假如人类过度干涉，将会影响整个生态。 “大师，我重任在身，而且接受51地区的统一调配，不可能帮你太多。” 大蛇上师摇摇头：“叶开，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目前我们正在合作期间，假如你肯说几句话欺骗我，这种合作就能进行下去，但你一句话都不说，只说实话，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就算是为了骗骗我，你说自己可以留下来帮我掌管大雪山，对我也是一种安慰。” 我不想对她撒谎，那样太残酷了，因为我在这些事情结束后，就会返回51地区，继续自己的事业，无论将来大雪山发展成什么模样，都与我无关。 我们两个同时陷入了沉默，室内的气氛渐渐僵硬起来。 两个人谁都不肯放弃自己的立场，而大蛇上师想要利用我，目的就是对付桑坤。 “叶开，其实我不是这个样子，如果你想看到我的本来面目，我可以满足你，但你必须发誓不要告诉第三个人，同时只要不违背你的原则，就要娶我。” 大蛇上师的要求实在是强人所难，我根本不可能娶她，就像我不能背叛51地区一样。 “大师，不论如何，你还是自己多多保重，我们的合作以后再说。” 我不想辜负任何人，也不想欺骗任何人，只想做好自己的事情，更何况现在唐丝就在这里，我必须帮助她渡过难关，才能考虑个人的生死荣辱。 大蛇上师不理解这一点，步步紧逼，让我毫无办法。 猛然间，唐丝的电话响起来，她翻身而起，拿过电话。 电话接通，打来电话的就是51地区的领袖，陈胜的事情终于爆发，领袖在电话中雷霆震怒，咆哮之声响彻了整个房间。 我怕唐丝感到难堪，就跟大蛇上师一起走上了露台。 “叶开，你对唐丝很有感情，知道照顾她的感受，是不是你们两个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约定？” 大蛇上师非常敏感，但我和唐丝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为了共同完成任务。 我摇摇头，告诉对方：“你想多了，我们之间只是同事，不可能有任何事情。” 当下，我们并肩俯瞰着城市，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朝霞染红了半边天空。 巴兰城新的一天，马上就要开始了。 大蛇上师摘下了美人面具，然后又摘下了第二层精巧的人皮面具，她虽然只用侧脸对着我，但我已经感觉到，她是一个绝代的美女。 “叶开，为了复仇，我付出了很多，但我没想到遇到你之后，突然发现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复仇更重要，比如找到一个真正理解你的人，现在我正式邀请你加盟，帮助我拿回父亲丢失的权力，然后我们一起留在巴兰城。” 很明显，大蛇上师误会我了，她以为我嫌弃她原先的无面之人那副模样，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我根本没有想过跟她发生什么关系，只想完成巴兰城的事情，尽快返回总部。 “大师，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不要多说了，我希望你能消灭昆仑会，避免巴兰城落到这些江湖邪魔外道的手里，重新拿回权力，成为巴兰城最好的主人。这只是我个人的祝福，至于你能做到什么，完全是个人造化。” 越是面对美女，我越是要保持淡定的心情，绝对不能给对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是51地区的人，不可能像陈胜那样，为了自己的个人私利，处处留情，并且设下陷阱，为了财富和权利不择手段。 大蛇上师极度失望，转过脸来望着我。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天边的寒星，这样一个美人硬把自己化妆成无面之人的样子，的确是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我相信，当她以本来面目示人，会有很多年轻人情不自禁地爱上她。 她将来的归宿一定无比美好，成为巴兰城新的主人。 “叶开，你还没有来到巴兰城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你是51地区口碑最好的人。以前接触陈胜我就知道，江湖上很多人根本靠不住，陈胜说，他想找到不死勇士献给51地区，而我一开始就揭穿了他，他做那些事绝对不是为了你们的组织，而是为了自己，就像桑坤那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桑坤可以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要做坏人就做得坦坦荡荡，而陈胜始终都带着伪装活着，对任何人都不说实话，包括面对小雪也是一样。我能感觉到陈胜内心险恶，你有这样的同伴，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陈胜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评论他，也不想诋毁他。 不管他过去怎么欺骗51地区总部，那都是个人行为，人死了，旧账就一笔勾销，这才是江湖规矩。 我看着大蛇上师，再次摇头。 不管她的身份是高贵还是低贱，也不管她的容貌是漂亮还是丑陋，既然拒绝她，就会拒绝到底。 她争取拿回巴兰城的权力，是她家族的事情，跟外人无关。 “大师，我们还是谈到这里吧，等到唐丝打完了电话，你就该走了，我们之间实在没有合作的可能，江湖混乱，我只能祝福你一路平安——” 就在此刻，唐丝握着电话，推开露台的门直冲过来。 “叶开，你知道吗？天外飞仙和超级白蛇一直活着，总部那边给了我最新的消息，而且有视频为证，假如我们破获了这个最大的秘密，以前的事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你我都能官升三级……” 看到大蛇上师崭新的模样，唐丝也吃了一惊，一下子愣在那里。 “抱歉，以前出于身份考虑，我只能那样隐藏自己——”大蛇上师转身，向着我和唐丝，分别深鞠了一躬。 唐丝立刻回过神来，抓住了大蛇上师的手：“这样最好了，绝代容颜隐藏在人皮面具后面，实在是莫大的罪过。我读过你的资料，巴兰城前国王的小公主奥丽莎，对不对？” 大蛇上师点头，两颊掠过红晕，越发显得光彩照人，容颜绝代。 她的真实名字就是奥丽莎，为了复仇，隐姓埋名，将自己变成了无面之人。 只有那些具有坚韧品质的人，才能隐忍至此。 “帮帮我，看在我父亲的冤情上，留下来帮我，让我重新拿回巴兰城的权力，可以吗？” 当着唐丝的面，奥丽莎再次求我。 唐丝微微皱着眉头，紧盯着我的脸。 我硬起心肠，再次拒绝了奥丽莎：“抱歉，我是51地区的人，不可能那样做。” 唐丝松了口气，放开了奥丽莎的手：“好了，你们两位有什么私事，可以暂时推后。现在，我接到总部的最新命令，我们的主要目标，变成抓捕天外飞仙和超级白蛇——三年来，近地卫星多次拍到白蛇的影像，那些传说千真万确，绝非杜撰。”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过去，这种事情绝对不敢想象。 “奥丽莎，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去看总部传来的视频？”唐丝向奥丽莎发出了邀请。 奥丽莎点头：“多谢，雪山深处同样是巴兰城的领土，为了百姓，我将不惜一切。” 她是公主，除了家庭复仇，同时还要拯救百姓，把他们从篡位之君的铁蹄下拯救出来。 现在，我才真正认识了奥丽莎。 为了复仇，她真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三人回到客厅，面对笔记本电脑。 近地卫星拍摄的图片为连续高清动态图，在图片的正中，有一座黑色的柱状山峰，山峰的中部，缠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当我把图片持续放大，就发现，那条带子，就是一条巨大无比的白蛇。 “照片是三年前拍的，按照卫星部门的解释，他们最初没有关注这张图片，就在最近的一次联合会议上，51地区领袖与他们密谈，才找到了双方的共同兴趣点……” 我看着图片，心中翻江倒海一般。 世界上有太多神话传说，最终得到印证，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超级白蛇是真的，天外飞仙是真的，不死勇士是真的，不死勇士主人也是真的——人类在这些伟大传说面前，真的是太渺小了。 “叶开，总部要我们做好准备，一旦发现超级白蛇的影子，立刻突进，展开围捕。我知道，这件任务很难，但越是有挑战的事，越值得去做，不是吗？” 唐丝眼中闪烁着亢奋的希望之光，似乎已经大权在握，睥睨四方，只等站上闪光的舞台。 我心中掠过一丝悲哀，或许，唐丝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江湖人，而是在官场的蜘蛛网中沉沉浮浮。 人各有志，勉强不得。 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将来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