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的有理,但王爷现在的记性是怎么了?我记得我说过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和别人作对,这个别人也包括我自己,王爷想死我偏偏要让王爷活着。”
许是阮清蘅太过于气愤,才没有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哪里要和人吵架的样子,分明是过于关心,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顾珏听出阮清蘅话里的关心和嘴硬,看着阮清蘅的目光越发的温柔。
我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她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你是在怕我死吗?”
顾珏的声音就这样轻飘飘的传到阮清蘅的耳朵里,让阮清蘅的脚步一顿。
怕他死吗?很怕。
阮清蘅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悲伤。
“王爷害怕我离开你吗?”
阮清蘅转过身来看着顾珏,眸子好像盖上了一层雾让人看不清情绪。
顾珏看着阮清蘅,脑海中出现的是沈亦然的脸,以及白沉说过自己活不了多久的话。
脱口而出的话像是被哽住了一般。顾珏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阮清蘅见顾珏没有说话,对顾珏笑了笑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带着顾珏飞速的往顾府上赶。
“这个小美人心思是真的细,消息也是真的灵通啊,被截走了还能知道这么多的消息,真是!和顾珏也是绝配。”
墨琛看着站在自己前面和夏丞相以及太后对线的裴知明,不禁感叹到。
“相爷,下官有一事情不明,还请相爷不吝赐教。”
裴知明面色严肃,对夏丞相行的礼节也是十分标准的,看起来就是一个谦卑的小辈。
裴知明倒是个好人才,就是太过于刚正不阿。在官场终究是不好混,不过他倒是混的不错,好像有人护着一般,可是这背后是谁呐?
墨琛看着背脊挺得很直的裴知明手指摸着下巴感叹着。
“请说。”
夏丞相看了裴知明一眼,前辈的架子拿的很足,但也不让人生厌,一看就是官场的老人了。
“下官想知您说夏小姐自绝之前见过摄政王,不知这是何时的事情?据下官所知,摄政王一直在告假,而夏小姐在前日出门和洛姑娘见过一次便不曾出去过,下官想知夏小姐是何时见过摄政王?”
裴知明看着夏丞相一双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一个公正的审判家。
夏丞相在裴知明说完以后眉头便皱起来了,心中有些打鼓。
夏丞相为官行事一直都是稳妥的,但对夏晴的疼爱已经几次三番让夏丞相行事不稳,这次也是一样。
与夏丞相一同心慌的自然还有洛清芷,洛清芷在裴知明求见的时候,面色就很不好看,如今裴知明步步紧逼,洛清芷的脸色简直不能看了。
“清芷?”
不知何时墨珩来到了洛清芷的身边,轻声叫了洛清芷一声。
“嗯?怎么了?阿珩。”
洛清芷纷乱的思绪被打断,匆忙回头一看,便撞进了墨珩那双满是担忧和打量的眸子。
洛清芷的反应让墨珩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说什么,便听到下面裴知明大声呵斥的声音。
“可笑!相爷您莫不是糊涂了!不过是一人之言便可用来指认一国摄政王谋反!真是可笑!相爷的眼里可还有我朝律法!”
裴知明看着夏丞相满脸怒气,却又在笑着,笑容看起来十分讥讽。
夏丞相看着裴知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看起来羞愧难当。
“本相不过是爱女心切,且摄政王见过我女儿本就是事实,我女儿为了摄政王自绝也是事实。”
夏丞相虽然看起来愧疚但作为前辈的心态还是让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裴知明嗤笑一声,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法不容情,法将证据。相爷为官多年难道不知?”
“你大胆!”
夏丞相气急,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
裴知明看了夏丞相一眼,显然不愿与其多言一句。
“陛下,太后。微臣在来之前已经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全部理清,目前仅存的证据一共三件,其中两件便是夏丞相家中奴仆以及夏丞相的证词,还有一件便是洛姑娘的证言,其指在刺杀中看到摄政王的身影。”
“如今夏丞相的证言微臣认为无需多言,至于洛姑娘的言辞,微臣以为只是残影,其不足以指向一国辅政的摄政王,且微臣这里还有一证据可证明这件事情和摄政王没有干系。”
裴知明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片残纹,洛清芷在看到残纹的时候,脸色煞时变得惨白。
墨珩自然将这一切收在眼中,原本握着洛清芷的手不由得松开了一些。
“这片残纹是微臣带人在刺杀现场发现的,其纹路指向是西成的一个情报刺杀组织。”
裴知明点到为止,躬身将手中的残纹盛上去。
太后和墨珩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太后看向墨珩,目光中是说不清的情绪。
“皇帝。”
“裴知明你可还知道这个组织的其他消息?”
墨珩收回握着洛清芷的手,背脊挺直看向裴知明,看起来倒也是有几分皇帝的样子了。
“微臣知道一些,不多。”
裴知明看向墨珩。
墨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