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微,请一定记着,珍惜和二哥哥在一起的时光,把每一天都当做是自己或是对方生命的最后一天,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人会在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突然离你而去。”
正是这一句话,坚定了舒雨微决定多花时间陪伴晏谪江的想法。
晏长欢似是说到伤心处,从袖中取出手帕抹了抹眼泪,随即扬起一抹微笑,她道:“我走了,二哥哥,你也一定要照顾好雨微。”
晏谪江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沉默了很久,也只说出了一句。
“好好保重。”
夫妻俩回去的路上,舒雨微问他,为何不多劝劝晏长欢,让她不要入寺。
晏谪江长叹了口气,心情沉重。
“如果不是白鹤临死前说,要她好好活下去,以欢儿那性子,早都随他而去了。如今还愿意活着,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也不奢求她再有什么心思嫁人,就算以后她不想待在寺庙了,我留给她的地契、银子、田产,也够她一辈子花销了。”
舒雨微捕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词:留给。
晏谪江果然早就抱好了必死的心态,可其实他原本能活下来的,只要他按照原书的剧情走,去攻略忆兰,让忆兰对他倾心,他就一定能活下来。
可他没有这么做。
舒雨微忍不住看向晏谪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因为解除了系统的预警,舒雨微再次获得了十点积分,不过她如今也不是很缺钱。
晏谪江给她的两次聘礼里,都有不少的房契和地契以及田产、水产,甚至第二次还给了她一座矿。因为收入是一年一汇报,所以她直到最近才发现,自己莫名拥有了许多银子,根本不愁积分。
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蒋淑妃已被皇帝下旨封为皇贵妃,暂管六宫事宜,位同副后,按小说里的剧情来走,应该是皇后三年丧期一满,就会下旨封她为皇后。
舒雨微对这些不感兴趣,反正最近,三皇子和清容那边也不作妖,白月光和晏谪湘两人也都不在京城,她完全没什么事儿要处理,索性就替天天变着花样的给晏谪江弄吃的,带着他放风筝。
晏谪江嫌她幼稚,却又会耐心的教她如何让风筝放得更高,完事还要多嘴骂她一句笨。
这样惬意的日子没过多久,新上位的皇贵妃,就邀请诸位大臣府上的女眷到宫里赏花,舒雨微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该说不说,忆兰跟她虽说交恶,毕竟也是忆安的姐姐,若是有机会能带她出来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就是天命,她也不像从前做的每件事一样一定要强求做到,这件事情,尽力就好。
她于是应邀前往。大臣家中的各位夫人小姐她一概不与往来,自然不认得,宫里的嫔妃便更是了,一眼望去,皇贵妃宫殿的院子里,她就能认得贤妃一人。
想也不想,她直接朝贤妃走去。
大抵是因为皇后去世,贤妃伤心过度,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也不爱与其他妃子女眷来往,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舒雨微走过去,她才抬起头来,嘴角浮出几分浅笑。
“我原以为你会不来,毕竟皇贵妃设宴,什么算盘你我都心知肚明。”
舒雨微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随后才坐到另一张石凳上,回应道:“妾身过来,也只是想见见娘娘。皇后去世时,妾身尚且不能入宫一见,一直觉得遗憾。如今妾身算是如娘娘所愿,成了官人的正房娘子,却不想天不遂人愿,娘娘竟没能等到这一日。”
她是真心难过。虽说当日保全皇后的命,只是不想让晏长欢被晏家送到宫里,致使晏谪江走向反派的道路,但是那些日子相处下来,她发现皇后是那样温柔良善的人,又待自己那样好,如何能不为她的死而感到难过。
提起皇后,贤妃的脸上也不禁挂上了几分落寞。
“你离开宫里没多久,皇后就突然日日梦魇,心神不宁,后来干脆闭门谢客什么人都不见,又回到了从前那样一个人忧思多愁的日子。我当时就感觉有些不对,但奈何皇后宫中的大门常年紧闭,我也没办法得知。直到后来皇后离去,我才有机会召了之前留在皇后身边的丫鬟来问话,这一问才知道,原来有人在皇后跟前散布晏府的谣言,说的尽是一些不利晏府的话,这才导致皇后整日心神不宁。”
舒雨微想起那日清容的话来,皇后一直心系晏家,听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忧思多虑,再加上清容又在药里动了手脚,使皇后的心情愈发沉重,难怪会旧病复发。
贤妃说着,又叹了口气:“可惜那狗皇帝,偏偏不许皇后写家书,而皇后因为孩子的事情,也不愿意多问皇帝,只一个人在宫中干着急。”
两人正说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俏至极的女音,点名地喊了舒雨微。
“这位,就是丞禄大人的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