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坐起身来,双腿岔开,十分自然地坐在晏谪江的腰间,与他对视,出声问道:“小少爷,你说话,不要装死。”
晏谪江将视线移到别处,神情漠然,声音也淡淡的:“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怎么能我觉得?!”舒雨微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神情认真:“晏谪江,你快说,我猜的到底对不对。”
某人垂眸不语。
舒雨微蹙了蹙眉,学着他从前的动作,上手掐住他的脖子,下巴微扬,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说道:“你快说,不然我用力了。”
晏谪江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他蹙了蹙眉,眉宇间露出几分不悦,虽然浅淡,却也被舒雨微尽收眼底。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将手撤回来的时候,被她抓掐着的某人突然翻了个身。舒雨微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已经躺平到床上,自己的脖子上还多了一只手。
“啧。”晏谪江眯了眯眼,声音有些正经:“我是好久没掐过你了小东西,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了。”
舒雨微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梗着脖子跟他顶嘴:“你胡说,明明不久前还掐过我!”
晏谪江哼笑一声,疑问道:“那也算掐?”
他说着手上的劲儿突然收紧,虽然控制着力道,但还是让舒雨微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她这口气还未呼出去,面前的人突然俯下身来,吻住了她的嘴唇,如一只灵巧的小蛇,他的舌尖渐渐探进,与她相缠,手上的力气也稍稍加重。
舒雨微再次沉浸其中,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吃干抹净的第二日晌午。
她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身边空荡荡的被窝,是打心里佩服晏谪江的毅力。
昨儿晚上睡得那么迟,今儿居然还能起那么早。
她扭了扭胳膊,又动了动脖子,无意间瞄见自己肩上的吻痕,突然想起昨晚晏谪江趴在她锁骨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随便抽了件外衫,她从床上下去,到穿衣镜前查看自己的锁骨,果然是被咬出血了。
舒雨微蹙了蹙眉,对着镜子中的咬痕,不禁嗔怪道:“掐我就算了还咬我,晏谪江你是属狗的吗?”
翻了个白眼,她又躺回到床上,浅浅地睡了个回笼觉,才起身穿衣收拾。
用过膳后,她便出门朝学府去了。
估计因为昨日的事情,学府这会应该是一团乱糟。毕竟原本的三位授课先生走的走,伤的伤,被抓的被抓,就连学府令的安危此刻都是问题,只剩下学府中的那些处理杂事的小官,完全没人能应付当前的场面。
舒雨微原是这么想的,谁知一到学府,竟发现一切都还是如常地平静,她本以为是学生今日都没来上学。但当她路过学堂的时候,却又发现里头的学子都在认认真真的自修。
直到来到她所在的学堂门前时,她突然发现了谢云的身影。
谢云也看见了她。对里头的学子匆匆交代完最后几句,便快步出来见她。
两人没有立刻交谈,而是齐齐走向一处的角落,确定四周无人后,舒雨微才先声问道:“谢大人怎么在这?您知道昨日发生了什么事?”
他抬眉叹了口气,道:“我原是不知道的,是你家小少爷今儿个一早的派人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我,又让我先来书院安定一下人心。”
舒雨微若有所思。
晏谪江作为这儿的掌权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在皇帝不知道之前,他自然要先处理妥当,但是令舒雨微没想到的是,他会找谢云过来处理。
面前那人似是看出她几分心思,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你家小少爷怎么想的,手底下那么多能人才干,非得叫我来处理……”
他说着,声音忽然放低:“若不是他有恩于我,加上我也惹不起……我才懒得来趟这趟洪水,真是麻烦得很。”
他接着发出了第三声叹气。
“说起来,你也真是够吓人的。在你没来之前,学府一切如常,就算暗地里有些风波云谲,也不至于闹到明面上,你一来可倒好,先是三位先生后是学府令大人……你还真是自带霉运。”
舒雨微:“……”
这能怪她吗?谁叫她这么倒霉,偏偏就是遇到了这么一摊子事儿,跟命里注定的似的,要不是看过小说,她都要怀疑自己才是主角了,一件接着一件的破事儿,一件顺心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