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谪江的嘴角微微上扬。他虽然觉得这种想法和行为幼稚可笑,却也明白自己内心深处十分渴望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肯定,甚至是崇拜。
“想要秦宜之的引荐信对吗?”
晏谪江抬手,替她擦去眼下一块小小的肤蜡,随意地弹去。
“小东西,我给你条捷径。想办法哄我开心,想要多少引荐信我都能给你弄来。”
舒雨微“咦”了一声,一脸不信,“我知道小少爷财气通天,多少银子都能拿的出来,但秦先生可不是花钱就能给你写引荐信的人。”
担心秦默再出来,舒雨微没敢继续在门前停留,她拉起晏谪江的手,一边走一边跟他讲大道理:“小少爷,恕我直言,钱也许能买来很多东西,可它并不是万能的,如果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小少爷为什么偶尔还会有烦恼。”
“秦宜之么。”晏谪江的挑了下眼,神情有些微妙,“你最好还是别把他想的太好。”
舒雨微歪头看向他,一脸惑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晏谪江似是不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结果很容易就碰到了她头上的发冠,摸得实在不尽兴,不免微微蹙起眉头。
“你既然不愿意求我帮忙,那我也不多劝你,自己去试吧,等你做不到了就知道来求我了。”
这话舒雨微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晏谪江对她越来越好的缘故,她如今是愈发不怕他,转过头指着他的鼻子就道:“晏谪江,你少瞧不起人,秦宜之的引荐信我肯定能自己拿到,才不用你多管闲事!”
晏谪江大抵是不喜欢有人指着他,上手一把握住舒雨微的手指,缓缓按了下去。他微笑着道:“好,我拭目以待。”
舒雨微冷哼一声,甩着她头上的那顶小发冠转过头去,不再跟晏谪江说话。
两人一路散着步走,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晏谪江照常去书房处理事情,舒雨微先一步回屋里洗漱收拾,待她收拾完,晏谪江也正好回到屋里来。
他泡了个澡。不出意外,他又拉着舒雨微在一旁伺候,好在这次也没对她动手动脚,倒是让某个心惊胆颤地小姑娘安心不少。
翌日清晨,舒雨微早早就起床收拾,来到了秦宜之的家。
大概是来得太早,秦宜之还睡着。与昨日一样,是秦默出来接待的她。
舒雨微在纸上写道:秦大人是今早回来的吗?
秦默摇了摇头,“昨晚我刚回来没多久,五殿下就将我爹爹送回来了,说起来也真是太麻烦人家,好几次都是殿下送他回来的。”
舒雨微若有所思,只写道:五皇子是个好人。
秦默撇了撇嘴,“殿下确实如大哥哥所说,十分善良。也不知道我爹是撞了什么狗屎运,能与殿下这样好的人成为朋友。”
舒雨微没再多言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昨日晏谪江说的话来。不免有些好奇,秦宜之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明明听常承泽所言,是个经历悲惨的可怜人,在没发生那件事情以前,也是个愿意帮有才之人写举荐信的热心人,怎么到了晏谪江的口里,竟是另一种说法。
若从一位父亲的角度来看,他确实做得不尽人意,但做人方面,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至少是个痴心人,妻子离世这么多年,心中的悲痛却还未放下,依旧买醉度日。
晏谪江的一番话,当真是奇怪。
一直等到日中,太阳升到当空之时,秦宜之才辗转醒来。
他昨日喝得太多,这会儿脑子仍有些不太清醒,在后屋含含糊糊地喊了好几声:“默默。”
秦默对他的厌恶根本不加掩饰,随手将手中的筷子砸在桌上,分外不耐烦地高声回应道:“来了!别喊了!”
说罢,她先是跟舒雨微说了几句话,让她先吃饭,等下就带秦宜之过来。随后到膳房取了一碗醒酒汤,朝着后屋大步走去。
舒雨微也是没心思再吃下去。没有筷架,她便将筷子端整地放在碗上,等待着秦默回来。
(我这傻微儿,有什么是你手眼通天万恶皆惧的相公做不到的,你求求他我就能少写好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