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看着瞬间老了许多的村长,只能长叹一口气,到这里几乎可以确定村里人是被骗了,无论是四百年前的乐月娘娘还是二十多年前的镇桥,这个村子可以说是一直就生活才一个个的骗局中。
“实际上这个村的运气不错。”云初轻笑了一声,“神明的报复可不是凡人能承受的起的,这个村还存在了几百年运气着实不错。”
“那是因为他们把村子分开了。”云州将手中的村志推到了桌子的中间,“那两个村子都是从这个村子分出去的。”
“在乐月娘娘到这个村子之前,这个村子刚过两年大旱。”獬豸将第三本村志往前翻了几页,“但是这个村里死了不少人。”
“难怪这样了还当宝贝。”云初笑看了一眼村长,看他缩在椅子中可怜兮兮的模样,“留着那个泉眼,说不定你们哪年就死干净了。”嘲讽的笑了笑,“当然,如果没有你们多此一举的拿活人祭祀,那么你们至少还能在这里安稳生活个一两百年。”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村长听了云初的话眼神闪烁,这几个小时下来他也看出面前这些不是一般人,但是他也不能直接承认了云初所说的话,不说他,就是整个村子都扛不起。
云初轻笑了一声,看向獬豸,“现在就是找出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
村志上对于二十多年前那个人几乎没有丝毫的记载,以其他村志来看,十有八九是那个人为了隐藏身份刻意为之。
“这事儿当时不小,当地的媒体应该有报道。”一直沉默不语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彪哥开了口,“这是个人投资的,现在看起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二十多年前不一样,当时建这座桥的时候报社全程关注。”
“白虎,你安排人带着分部的去一趟市里。”獬豸看向唐凌初。
唐凌初应了一声,起身出了屋,一般像是市图书馆都会有早年的报纸在。
云初打量着彪哥,猜测着对方的打算。
“老子知道。”彪哥看着云初的眼神恶狠狠的,“老子既然被你们抓住了就没想跑,这一辈子老子也值了,临死前做点好事。”
云初耸了耸肩,彪哥自打来了这里之后就被她用阴气束缚住了,无论他们交谈什么做什么也没瞒着,只是没想到彪哥会提醒他们一句,“那些被祭祀的女人都是你拐来的?”
“这个村里可不止拐来了那二十多个女人。”彪哥嗤笑了一声,“你不如问问村长,这个村里有多少女人都是从外面拐来的,后面的山上埋了多少女人。”
“你又埋了多少?”云初看着彪哥,认真的问道,“你身上的煞气很重,说明你犯下不少杀孽,所以这个村落弥漫着的怨气畏惧着你。”
“埋了多少啊……”彪哥皱眉想了想,接着笑着摇了摇头,“记不清了,反正一堆牲口,杀了也就杀了。”盯着云初的眼睛,“这些女人在这里不是人,说起来可能连村里养的鸡鸭都不如,谁会去记杀了几个。”
“你!”唐宇阳听彪哥这么说脸都气红了,惊怒交加的瞪着彪哥,“你在说什么!她们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