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你今儿怎得起的如此早?”周淑慎见到她,眼中难掩惊讶。
“女儿来陪您用朝食。”她说话间,往周淑慎身边的位置坐下。
饭后,苏瑾裳陪周淑慎聊天。
两人谈到叶静娴的时候,她忽然说道,“女儿想瞧瞧那个盅。”
“去拿来给小姐。”周淑慎投给正在擦桌子的丫鬟一个眼神。
收到她的示意之后,丫鬟忙跑去厨房里把盅捧来。
苏瑾裳接过丫鬟手里的盅,上下看了看,又捻起盖子用鼻子嗅了嗅。
嗯?没味道……不可能!
她再次用鼻子嗅了嗅,还是没有味道……怎么可能!
“这盅可有何异样?”周淑慎见苏瑾裳目不转睛的盯着盅上看下看,更甚至用鼻子去闻,心中不禁也对这盅有了些好奇。
苏瑾裳把盅放在一旁,抬起头看她,道,“女儿听闻白玉花纹的盅沾有奇香,姨娘送您的也该是上等的白玉瓷瓶。”
“许是清洗时把香味洗散了。”周淑慎的视线落到她身旁的盅上。
“女儿瞧着这盅有些怪异。”苏瑾裳见她神情没有不悦,又道,“不如您把盅给女儿,女儿带回去仔细研究。”
周淑慎还未说话,一道不友好的女声响起,“若裳儿喜欢,我托人再去买一个便是,无须背着我来良瑾这讨。”
话语间,叶静娴已快步走到周淑慎身边。
苏瑾裳轻笑一声,对上叶静娴阴冷的目光,道,“敢问姨娘从何处得来的此盅,我瞧着为何如此怪异。”
周淑慎忽然想起来她也有一个白玉花纹的盅,香味持久,清水洗不散,“静娴,你送我的盅怎得一点香味都未有?”
叶静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托词,“因为你不喜浓香,所以我特意挑了一个不沾香味的盅,怎料这也能成为怪异之处。”她说这句话时,似无意又似故意的看了苏瑾裳一眼。
“您和姨娘聊着,女儿先回去了。”苏瑾裳站起身,对着周淑慎微微屈膝。
周淑慎点头。
她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裳儿。”叶静娴叫住她。
她转过身,“姨娘可还有事?”
叶静娴端过盖碗,用盖子拨动杯里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你不妨将我那盅的怪异之处言说来听听。”
“姨娘想听?”苏瑾裳问道。
叶静娴停下手里拨茶的动作,将盖碗放回桌上,道,“你说便是。”
“这盅用久了会牵连自身,轻则终年吐血,重则身亡,姨娘是聪明人。”苏瑾裳说完没有立即离开,光是这句话叶静娴哪会信。
“胡说八道!”叶静娴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信,不信,是您的事。”苏瑾裳不用回头,已经能想象到叶静娴的神情,她低低一笑,迈着轻快的步子的离开。
叶静娴擦去额头的汗,在心中安慰自己苏瑾裳是故意恐吓她。
“快擦擦吧。”周淑慎递给叶静一块帕子,又看了一眼窗外,不解道,“今儿的天也不热,你怎得流如此多的汗?”
“无……无事。”叶静娴接过帕子,不停的擦拭额头留下的汗水。
院外。
苏瑾裳一路走到花园去,正巧碰上了苏清乐,“姐姐!”
她小跑过去。
两人一同往石椅上坐下。
“姐姐,叔母的事可解决好了?”苏瑾裳见她愁眉苦脸的。
苏清乐摇头,“她对我防备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