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春分只听清了包袱两个字。
“我说苦儿这架势,是准备跑路了。”苏瑾裳说道。
“奴婢这就去追!”春分说着就要走出去。
“不必。”苏瑾裳坐回床榻上,“明早她会来求我的。”
春分疑惑的看她。
翌日。
“让我见大小姐,求求你让我见大小姐。”苦儿跪在院门外对着竹箬猛磕头。
竹箬一口回绝,“你回去吧,我家小姐说了不见你。”
苦儿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阵针扎感的疼痛从替她脚心传来,一直向上蔓延,再蔓延,直至遍布全身。
她面色逐渐变得苍白,汗水浸湿了发丝,她
捂着身子在地上打滚,疼痛使她的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大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
“哦?”苏瑾裳从门后走出来,在门前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苦儿打滚,“你说说,错在哪了?”
“奴婢……奴婢不该告诉二夫人……更不该……不该听信二夫人的话,把药丸扔掉……”苦儿断断续续的说道,每说完一句话伴随着便是大喘气。
“不错,你倒是肯认。”苏瑾裳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丢给她,“吃了吧,你也该知道背信弃义的下惨了。”
苦儿捡起瓷瓶,倒出药丸塞进嘴里,嚼都未嚼直接吞了下去。
她舒了一口气,感受到身体里的疼痛正在一点点的消退。
苏瑾裳见她意识已经恢复清楚,道,“你乖乖的遵守约定,我便会给你解药。”
苦儿点点头,心中对苏瑾裳多了几分恐惧。
……
竹箬跟在苏瑾裳身后,几次开口都未问出心中的话。
她忽然停下脚步,“你想问什么?”
竹箬一愣,“您怎得知道?”
“你从适才便一直欲言又止,就差在脸上写我有话要问几个字了。”苏瑾裳说道。
“您真是火眼金睛。”竹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奴婢就是想知道,您给那丫鬟吃了什么,她为何痛成那样?”
“扎骨丸。”苏瑾裳递给她一个白瓷瓶,“打开看看。”
竹箬带接过瓷瓶,倒出一个药丸在手心,黑不溜秋的,也就比平常的药丸大些。
“扎骨丸见效慢,毒性强,一旦发作那便能让人生不如死。”苏瑾裳又补道,“这种慢性毒最适合用来对付像苦儿那般人。”
竹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把瓷瓶递给苏瑾裳。
西院。
叶静娴看着桌上的那一大包药粉,脑中又浮现起苏瑾裳说的话。
那丫头的话是真的吗?她近日确实有感觉脖子不舒服,胸口也闷闷的,莫非这些是反蚀的前兆?
若是她死了,婉儿该怎么办……
她想得出神,连门被推开都未察觉。
待她回过神,来人已经走到了她身旁。
“娘。”苏凤婉叫她。
“婉儿。”叶静娴看她,“你怎得来了,娘不是告诉过你要少来吗?”
“您是女儿的娘,女儿做不到不来看您。”苏凤婉面上露出委屈的神色。
叶静娴无奈的看了一眼,“来找我有何事?”
“您最近一直操劳,也没怎么休息。”苏凤婉往身后看去,示意丫鬟把东西端上来,“女儿吩咐厨房给您炖了鸡汤。”
她接过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叶静娴,“您快趁热喝。”
“你有这份心娘就很开心了。”叶静娴接过鸡汤,喝了一口,道,“下次这种小事你不必亲自过来,吩咐院里的丫鬟送来就行。”
“女儿知道了。”苏凤婉见她喝完,又给她盛了满满一碗的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