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要击向那人之时,那人便一挥黑袍,将黑袍遮住自己的身子,一刹那,便没了他的踪影。
还没等看门人说话,徐汝忆便上前一步,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娘娘,我刚才之所以用自己作为实验,只想令娘娘知晓,我的忠心日月可鉴。”
赤羽曼曼用高傲的眼神斜睨了一眼看门人,转而又朝着徐汝忆安慰一笑,才慢悠悠地说道:“我知晓了,你们先下去吧。”
看门人在后面紧随着徐汝忆与帝彻的脚步,她看向徐汝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天衣无缝的下毒,然后再栽赃嫁祸给薄奚绾绾,自己再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结果却被她轻而易举的识破。
她快步走上前,阻止了两人向前的脚步,她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是何时发现的?”
她瞥了一眼看门人,拉着帝彻的手,绕过她往前面走,她的声音从她的嘴中飘了出来,“其实我们早就到了大厅,并未令你看到。”
看门人是怎样的神情,徐汝忆看不到,但是她也不关心这个。
出了大厅,也走出了这座形同宫殿般的房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毫无人烟的地方,她便停下了脚步。
而帝彻却绕了她走了一圈,最后绕到了她的背后,然后又将两只手搭在她的双肩上,为她驱除毒性。
眼见着毒性慢慢地被他所驱除,他那漂浮不定的心也逐渐心安下来,便冷言说道:“你骗她做甚?”
她淡淡一笑的看着为她驱毒的帝彻,面上带着一丝淡然以及尴尬的说道:“我们气势不能输啊,要令她捉摸不透。”
话虽然是如此说的,但是她的心中有自己的算盘,她一闻那酒香,便知晓酒中有毒,且不是致命的毒。
既然如此,就要做戏做全套,不能因此等事件便被拖延时间,也不能因此失了赤羽曼曼的信任,就算没了信任,也不能令她起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证明酒中无毒。
帝彻低声说道:“傻子。”这两个字并未带着讽刺的意味,仿佛有着满满的宠溺,这次,不止错愕的是她,连他自己都因为这般温和的语气变得如此异常而眼眸微微一怔。
不过,他唇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一手继续在她肩上为她驱毒,一手却弹了下她的额头。
“谢谢你。”她轻声的说道,她见帝彻已然将毒全数解开,便趁机避开他那只弹着她额头的手。
见她躲开,他便忍住想立即冲过去抓她回来的冲动,就在这时,忽然一个森寒的声音自他的身边响起,“帝彻,你可真是好兴致,处处留情,可这毕竟是金缕的地盘上,你将赤羽曼曼放在眼底了吗?”
帝彻并未立刻转头看向那人,而是等那人来到他的面前之时,他才对上了一张妖冶而又俊美的眼眸上。
她也看向这位男子,他的容颜与帝彻同样绝世,不过身上的气息与帝彻大不一致,他那全身显出几分阴柔之气。
而他的左半颊还戴着纯银的面具,因为有阳光的缘故,还在熠熠发光,虽然看不到他另一边的面容,但是他的右边的面容也是令女子为之一愕然。
罗汉眉丹凤眸,眼眸清澈如溪水,却一望便深不见底,他的鼻梁高挺,鼻子下面有着两瓣噙着冷傲笑意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