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父皇)息怒!”一群官员又乌压压地跪了下来。
皇上发泄了一通,情绪逐渐平稳了些,他突兀地坐在龙椅上,垂头看着御案,双目暴睁,面色扭曲又疯狂,半晌才嘶哑地低吼:“来人!给朕去查,给朕好好查查君逸茹的送亲队里有没有璃清这人!”
“是,皇上。”突然从偏殿走出来几个军武营的黑衣侍卫,朝着皇上拱了拱手,飞快地消失在了金銮殿。
“行了,你们都先起来。”皇上烦躁地扫了一眼跪在台阶下的这些人。
聂清刚站起来后,就直接朝着皇上拱手高声说:“皇上,下官还有事要禀报。”
“你还有什么事?”
“下官要弹劾宏王殿下假造圣旨,让风王殿下贸然带兵回城。下官这里有确凿证据,还请皇上明鉴!”
聂清的声音洪亮有气势,他双手抓着笏板作揖,底气十足,丝毫没有露怯。
此刻几位皇子也都在金銮殿内,君逸珞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了聂清一会儿,眼中笼罩着让人看不清的雾气,嘴唇薄薄抿着,片刻才站在大殿中间,拱手道:
“父皇,儿臣觉得聂郎中今日是之举动太过反常,像是策划了很长时间,专门在下朝后才拿回了传国玉玺,紧接着就牵扯出了九弟与璃清的事,最后才说九弟假传圣旨。
刚才儿臣还没弄清楚聂郎中的目的,现在才想明白,原来聂郎中是想救六弟出司狱。”
君逸珞的语气虽然和平常一样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都有一种书生气,说出的话却直接把聂清说成了是为救君逸风蓄谋已久,也意有所指聂清已经站在了君逸风的那边。
聂清丝毫不畏惧君逸珞,依旧维持着刚才的上奏姿势,看都不看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君逸珞,“看来珞王殿下很着急宏王殿下的事情啊,难为珞王殿下刚才一直忍着没替宏王殿下辩解。”
一直站在官员最前方看好戏的君逸轩笑意颇深,适时的说:“是啊,七弟一直都和九弟比较亲近,倘若九弟真的利用偷来的玉玺假传圣旨,那这罪过可就大了,到时候咱们这些兄弟不得心疼死,七弟你说对不对?”
反正这一局没有他什么事,只不过能让君逸珞撕下那股伪善的外表,对他来说也是种乐趣,省下每次看到君逸珞这种扭捏做派的儒雅气质他都觉得极其恶心。
只不过……
君逸轩瞳眸闪躲着在聂清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他倒是希望这次聂清能把君逸宏淘汰出局,因为当初和他同气连枝的君逸霆被砍了头,就是要损伤一位和君逸珞的同党,这样才公平。
但君逸轩的愿望似乎落空了,君逸珞此时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语气:“皇兄说的对,若是九弟真出事了,臣弟当然会难过心疼,但换作任何一位兄弟出事,臣弟都会很悲伤的。”
“行了,废话少说,聂郎中说君逸宏假传圣旨的证据是什么?给朕递上来。”皇上被这些人吵的头疼,低着头双手粗暴地按捏着太阳穴,根本不想多看下面的人一眼,只想赶紧解决了这件事。
在聂清把袖口的证据递给赵桂公公的时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直勾勾地盯着赵桂手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