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后,两人又被一个藏在花草中的传送阵,给打了回去,接着出现在八卦六十四剑阵中,又触动了六十四剑,硬抗一轮。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两人仔细闯阵,七次就找到了生门。
可也是元气大伤!
又是打坐三天。
但是孙秀不放过机会,他决定再闯一次全部路径。
他要感受这八卦剑气的虚虚实实。
这时候,不得不佩服布阵之人的精妙巧思。
这山中阵法,竟然会随着时间得转移改动。
首先是最外侧的天地剑阵,接着内剑阵,法阵等等。
阵法好像开了灵智有了生命,一环勾连一环。
如过你强行轰破,就会引出连锁效应,整座山的剑气会对准你,把你围杀到没有一点脾气。
这就是巅峰真人都可能被轰杀的威力。
平江子也发出感叹,“听说当年还有部份阵法,被人拆解了,不然按照这种威力,穷极一生,我看都找不到帝白所在。”
但是过了几天后,两人发现也不全都是险处,这五剑山之中,有些地区便是用来修练的。
又有一次,孙羽就踏入一个剑园中。
这剑园十分特别,所有的一切都是剑意所显。
庭院,花草,沙土,锋利无比。
孙羽不用摸,都被这剑意震撼。
这是一种剑阵修练场所。
当年一位剑修前辈主持的阵法
沙土上面藏着上百把法剑。
每一把剑,都有一位剑修主人,在数不清的日子里,带着它们,纵横九天,追风逐电。
孙秀握住了其中一把,感受到了剑之锋芒。
噔噔噔噔。
其余的剑也被孙秀体内的七星剑吸引,但是没有引来天上剑气。
不知道怎么出去,两人于是等着。
孙羽在剑园中打坐了三日。
第一日,观剑是剑。
这段时间,孙秀内心浮躁,加上受伤的缘故。没有领悟什么。
第二日黄昏时,观剑非剑。
这时候孙秀神念沉淀,他在这些剑上,看见了过往历史。
有一道道小人化身使剑,他们穿梭孙羽的神海中表演,有刺杀,有单练。
这些剑招都是单纯基本的,但正是极致到简单的剑招,耍起来没有任何花哨,一招一剑合乎自然,自然之剑。
这是一位女剑仙当时设置的修练剑园。
她把当时曾经击败过的对手的法剑,全都收集,但没有融化这些剑。
第三日黑夜,非剑亦剑。
恍惚间,孙秀踏入了剑中世界。
这女剑仙在剑园中的留存残念,没有任何思维生命,剑意所化。
她背对孙秀,明明是背对着,但是孙羽感觉没有一点破绽可以下手。
就好像一条小船,面前看风平浪静,但只要敢踏入,平静的水面,马上就会涌起滔天巨浪,把自己给吞没。
孙秀进退不是。
每当想要干什么,这女剑修或头发飞丝,或长袍飘飘,或手指轻动。
孙秀马上停步。
“全是破绽又毫无破绽。”
以往出剑时,他总是想着剑招先出什么,对发如何去回应自己杀招,接着自己再怎么拆招。
那是意在招先。
孙秀不动,不守,不攻,不惧。
脑中不停推演剑招。
不知几日几日,他第一次动了。
身上散发无穷剑意,四周空间扭曲。
女剑仙也以手指为剑,朝前轻点。
两人就在剑气接触的一瞬间,又快速后退。
这一剑孙秀输了。
他的剑没有在想停的地方停下,又往前进了三尺,剑气跑了。
而这女修剑随心意而止,犹有余力未发。
孙秀停下,用心感悟,不知过了多久,这次又是他先出剑。
四周的景色快速变化,他剑心不动。
女修依然是那一招指剑。
平平无奇,却穷尽毕生剑识。
女修后发先至,孙秀意发并进。
轰的一声。
孙秀退出了剑之幻境。
幻境所练,梦幻泡影,却也真实。
孙羽感受到了比“意招并进”更精妙的境界。
他感觉出手要再更灵活些,随性些,不局一格,天马行空。
当初他练观渺剑经时,曾最苦劳的方法,不停地推演。
虽也练成,但是后来练串剑姿时,有段时间,显的平凡呆板。
“小子,你又突破了。”
平江子眼神投来赞赏。
孙秀点头道,身上的气质得到一次淬炼。
孙秀衣袍从第一天的飞动,第二天的不动,第三天的时动时停。
完成了三种心境的转换。
起身之后,剑园里的百把剑,噔噔作响。
孙秀朝着废弃的剑园行了一礼。
万物可为师。
接着走出剑园。
那位女修的面,平江子见不到,只有孙秀能见,否则平江子也要说一句。
是你!
此女正是九州八仙之一的拓跋凤。
......
孙秀此时跟平江子决定,既然难以走出,那就随意点,反正两人都有法器可以应敌,只要两人不分开,至少不用怕生命受重创。
山中世界,瑰丽险奇。
其中孙秀还进入过一座药园。
曾跟猪妖一启开凿灵谷时,孙羽学了很多知识。
这药园已经无人看管,且在数百年的光阴里,也有凡人触发了禁制但没死,取走不少灵物的种子走。
大概最后成了凡人巧得灵药,一朝荣华富贵的故事模板来源。
当时为了震压天下邪魔,还有着把五剑山成为一处宗门新地的想法,作为五大宗附属,因此里面还有许多法器,这些法器准备用来镇压妖鬼,也可以修练。
可后来动乱,大量法器失去。
两人只见到了几把凡兵残铁。
这五剑山内的第一座山头,两人整整花一个月时间,才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