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死亡率也奇高，每年的凡族人口，致死率高达九成。
这几个年轻练气士，见惯了岛上凡族的遭遇，也没把外面这些来的村人当成生命，他们商量之后，总共出了十人，乘坐四头海兽，开始朝村人而去。
等下将由这些海兽，把没入的船只跟灵鱼都拉回去。
祸福难明，若是村民们，抓的贡鱼就走，那这些练气士也不干预，可他们还想抓灵鱼，那就看谁运气好了。
……
湛蓝的海面，村人们快速下网，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抓住了三百多条多宝鱼，若是再加上鱼群里吐出的珍宝，这些东西换成贡品跟金钱，大概接近一个三万人县府的一年赋税。
也就是说，今日所有村人，都发了一笔不小的财。
阳光明日，满载而归，村人收网，每条船上都陷入下沉。
多宝鱼看上去不重，实际上肉的质量非常高，每一条都相当一个成人重量。
“回去。”
“老子这次要喝个十天八天。”
“我要娶隔壁村的翠花。”
“我要买几头牛，再也不敢这讨海的活计。”
村人兴高采烈，就连马丙这条船上，也抓住了十几头。
其实刚刚他们这条船离的很远，再上去时，已经没有好位置下网，可是孙秀斩下了一道剑意。
六成二的时之剑意，加上孙礼的剑意洗炼，孙秀的剑意还附加了孙礼的水行强气。
他打出的水滴剑意，一入海内，就卷动了十几条多宝鱼，虽后炸出一浪，等待浪花过去后，船上就多了这些。
孙秀的修为，现在自己也不清楚。
全身是伤，可又全身都有杀招。
光是剑意全外发，一位御气境的练气士，自己都能秒杀。
马丙哼着小曲，“对船上几位水手道，回去之后，每人发一年工钱。”
马丙不吝啬，他算了算，还清外债后，剩下的跟船上众人三七开，自己就拿三。
这样分法，众人自是大喜，就能本来刚孙秀置气，刚刚那个比看水的船员都说，“你小子真是有福气，一来就丰收。”
可就在船体要出离第二剑制的范围时，突然刮出乱风。
海面喜怒无常，时而风平，时而雨起。
这都是小事，可坏就坏在，船体已经过度负重载鱼了!
本来灵活的船体，成了臃肿的胖船。
无论再怎么操纵，都只能顺着风飘。
有禁制剑碑在的海域，宗门会把当地海场乱流加工，避免引起阵法的动乱。
可这样一来，起海风时，阵法之外的地方，风力会加倍成长。
几百条船把距离靠近，互相支援着，如此一来，总算全都平安无事，可风势很快把两成的船体吹过了剑碑外，这时，远道而来的牙山弟子暗笑，真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下连理由都省了。
牙山弟子乘着海兽靠近，地面的多宝鱼群，瞬间就受到感应，分批而走，一瞬间，地面下的鱼流，消失殆尽。
牙山弟子们，也不去追这些看不道的灵鱼，他们分呈四兽而来，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守住，下一瞬，有位弟子开口，“何方乱民，侵入我牙山禁地，报上名来。”
宗门!
几百村人们，压不过四名练气士还有这四头，长着似牛跟龟鱼结合体的兽物。
这时就要有人站出来，村人把目光投了过去，楚凌感觉几百对眼珠看着自己。
当然，他知道村人找的是谁，是自己船上的马方。
作为曾经的牙山派杂役弟子，马方回村后，精修武艺，虽然还只是强体，但也帮助村人干了些事，还打跑过入侵村庄的盗贼。
马方让船手把船摇过去靠近一位牙山弟子的船体后，表情恭敬，伸出一礼道，“上师切末误会，吾等都是大乾子民，平日以渔为生，今日追赶贡鱼群来此，不巧碰到乱流，一时误触边界，我们马上就走，绝不敢叨扰上师们。”
说完马方又道，“刚刚越界的船只，上面的贡鱼跟灵鱼，交由上师们处置。”
这话很明显是什么意思，那些被风浪漂移过去的村人们，也只能自认倒霉，千万别跟练气士通道理。
说完这些，马方故意漏了一手牙山派时期学的招术，他吩咐船只改道，接着打出一块飞石，这飞石就如他的手指，精准地于海面上几个弹掉飞出，指出等一下的动线。
“弹指术，这是我宗功法，你怎么会的?”
“小人年轻时，三生有幸，曾于牙山当杂役弟子，师承……后天资愚钝，只能回到家乡。”
一般问到这里，有的牙山弟子，听见马方报出的师长名字，都会给个面子。
不再多纠缠。
这个师长，便是现在踏入飞天境的燕南景。
之前也碰过两次越界，不过不是这一海域方向的，而是西北海面，跟东南海面。
海面宽广，牙山派放了十几个舵岛据点。
可是这回，这群牙山弟子听见燕南景后，无动于衷。
燕南景的身份修为，高出自己两辈，算是师祖辈的人物了。
可不巧，自己岛上这一派系的亲传师祖，上回宗门小比时，被这位燕师祖破了相，结了仇。
对于小人物来说，他们没有选边站的本钱，跟了谁学艺，那就要一跟到底。
更何况自己这一系的师长们，对岛上据点，非常照顾。
那就更要同仇敌忾了。
一位刚刚踏入的辟谷练气士问了马方的名后，便拿出身上随身带着的道器名册。
这种名册，用上特殊的方法制成，一页纸薄，却可以写下上百万字。
只见这位练气士，手指灌输道力后，轻轻点下名册上的杂役弟子专栏，马上飞快出现文字来。
找了会后，这弟子把海兽拉近其三位弟子，说道，“有过这个人，离宗十年了，当时也只是个入谷半年的杂役弟子，没什么了不起的，再说我们依法办事，人全都驱逐，东西留下，拿回去献给师尊。”
其他三人听后，皆说好，于是这一次，马方的面子不再灵。
只见刚才查找文册的弟子道，“一刻之内，留下二十条船，把所有灵鱼跟贡鱼留下，自可离去，不治你们乱入之罪。”
这话村人难以接受，马方想着靠这些灵鱼再换些灵药的方式，也落空了，自是不愿，可这几头海兽，自己知道厉害，以前在宗门时就见过，是连铁都能吃的灵兽!
有些村人不愿意，想要偷走。
但这些练气士也不客气，操纵一投海兽追上去后，直接把船帆都给吃了，接着尾巴一扫，把村人拍落下来，若不是其他村人去救，全都要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