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老妪盯着陈清的举动，轻哼一声，缓缓道：“修罗之剑的拥有者，哪一个不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岂会做出舍生取义的愚蠢行为！”
来自修罗之剑的灾厄历史上从未断绝，几乎每过几万年就会出现，为祸人间，徒造杀孽。
那些能被修罗之剑认可的人，恶劣至极的性格贯穿始终。
这一点，她最是清楚。
“信不信在你。”陈清怡然不惧，索性撕破脸，“无论你对我到底抱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得不告诉你，至少我想自杀你阻止不了我。”
如果老妪不需要将他带到某个地方，或者等到某个特定的时候，恐怕早已动手，何需大费周章的帮助自己。
所以，在陈清想来，以性命相逼并非不可取的方式。
老妪沉默不语，直视他，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端倪，分辨真假。
陈清可以赌，但她不能。
为了达成目的，她必须竭尽全力，不容任何差池。
“……算你狠！”老妪犹豫片刻，摇头叹息，最终妥协，“你也别怪我不近人情，我还不至于为了帮你无视其中的巨大风险。”
闻言，陈清如释重负，但表面依旧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收起剑，他微微弯腰，恭敬拱手：“多谢！”
老妪的后半段话，他没放在心上，虽然是解释，但更多的只是为了不让两人关系闹僵罢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老妪问，“把龙语者和艾文带到你眼前？”
“那倒不必。”陈清摇头否决，想了想，说道：“把他们带到足够安全的地方，至少……龙域毁灭之前，他们回不来。”
他如今身份暴露，龙语者和艾文还不至于会如何看待他，他不想冒险。
而以龙语者的性格，或许宁愿同龙域共死也不愿苟活，他必须让龙语者短时间内无法返回龙域。
“嗯……倒是不得不夸你一句情深义重！”老妪突然笑了，眼中意味深长。
陈清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起违心话：“老人家您谬赞了，如果今时今日被围攻的人是你，我也会一样想尽办法救你。”
“呵呵……”
并未理会他陈清的恭维，老妪带着让他摸不着头脑的笑意，向后退出两步，身形渐渐消失，隐没在空间之内，犹如钻入纵向的水面般，使空间荡起阵阵涟漪。
目视老妪离去，陈清嘴角的笑容无影无踪，眺望龙域上方不断出现的能量爆炸，低声喃喃：“希望你不要恨我……”
……
高空。
浓云遮天蔽日。
“咳咳！”
龙语者手持金光璀璨的斩龙剑，脸蛋惨白，毫无血色，身上银甲破裂，伤势严重。
贝利阴恻恻的目光注视着她：“若非我故意留你性命，你根本不可能在我们四位神阶强者的围攻之下苟活至今，放弃抵抗吧！”
“是啊，死掉太可惜了，做一辈子不近男色的龙语者有什么意思，做我的女人，我让你明白做女人的快乐。”布鲁托笑容猥琐。
哈里感到无趣：“浪费时间，好看的皮囊而已，星云大陆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们至于吗？她既然要和龙域同存亡，那就成全她好了。”
龙语者回首望向地面，战火洗礼的龙域中，躺着漫山遍野的巨龙尸体。
“真没想到，龙域竟然会被一位龙神和龙语者覆灭……”她不禁惨然一笑，抬起斩龙剑，决然道，“冰葬！”
“唰唰唰……”
龙语者犹如漩涡中心，雪域的无尽寒气朝着龙语者汹涌而去，不断汇聚、压缩。
一瞬间，雪域的温度竟然开始上升。
“她想拉我们垫背！”
贝利率先反应过来，转身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