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情景让林束想起以前的事情，以前他也差点经历了这样的事。他听着她的哭喊，重重地叹口气。儿女的死亡对父母是种怎么的伤痛他知道，现在想想都还觉得心悸，承受不住。
“他也是撞见鬼了，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有人说。
林束看向说话的方向，是三个本地的中年妇女。
“就是，怎么会到这来。”
林束好奇，更仔细地审视起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吗？
“真的是鬼来找他了，和那时候一模一样，也是这样飘在这个塘里。”
“这种事你不信都不行，哪有这么巧的事。他不是总是说疯话，说能看到她。”
“真的是看见鬼了，报应哦。”
林束暗笑，遇上一些奇怪的事，人们总是会往灵异的方面想，但是世上哪有什么鬼，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也简单了。
医护人员抬着一副担架走过去，把尸体抬到担架上。于小明母亲见状猛扑过去，不让他们抬走，一旁的人赶紧把她拉开。医生把尸体抬走，于小明母亲在后面追赶着哭喊，但她站都站不稳，还需要人搀扶着才能前进。
警察仍在现场勘查，有两个警察沿着小路一路勘查上来，站在小路上围观的人群都好奇地打望他们。其中一个警察还大声问周围的人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大家只是好奇地看着他们，连刚才的小声交谈都停止了。一个警察不耐烦地对他们说：“别看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都散开赶紧回去。”周围的人只是挪动脚步，给他们让了下路，好让他们过去，但并没有听他们的离开。林束也往边上站了点，给他们让路，一个警察在他面前经过时，抬头看了他两眼。
围观的人三五成群的渐渐离开，有的在回去的路上还顺便去自己的地里看了看。林束也没有再围观，跟着人群回了村里。不管是在现场还是在村里，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似乎比以往人们对事故的态度更加强烈，气氛也有点不对劲，不是遇到事故时的惋惜感叹，更多的是一种诡秘的感觉，大家都交头接耳的仿佛在交流什么秘密一样。他也在他们的谈话中听到一些奇怪的词句，似乎于小明的死并不寻常，而是跟“鬼”“报应”有关。对于这些迷信的东西，林束只是笑笑了之，这在农村并不奇怪，出一些事他们总是会先往迷信的地方想。但是他知道，这些鬼怪下面是另一个故事，于小明的死后面有另一个故事。
回到村里，林束继续来到常伯的摊位上编那只还没编完的蚂蚱。常伯看他回来，笑着说：“回来了？”
“好多人去看。”林束说。
常伯不以为意：“淹死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林束拿起先前放下的蚂蚱，编了几道，突然问：“常伯，于小明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我听周围的人说了一些比较奇怪的话，说他死在那个水塘里很奇怪，都是些鬼、报应什么的。”
常伯翘着二郎腿，满不在意地说：“那个短命鬼，不是报应是什么。”
林束抬眉，从别人的话里只是听出了奇怪，但他的话里却是对于小明的不待见。林束的兴趣更加浓了，追问：“什么报应？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