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兮看着小企鹅在水里睁着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它看着她，似乎在求她救救它。

照兮心一揪，忍不住把手伸过去，隔着玻璃，放在小企鹅的身上。

小企鹅慢慢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人们都叹着气，在看海洋生物的时候看到了死亡，这让许多人心情沉重。

照兮无助地回头，看着身后的父亲。

男人脸上也满是惋惜的神色，他看着照兮的目光，摇摇头，道：“救不了。”

照兮回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小企鹅。

男人也看了一眼那只死去的小企鹅，心里知道这是一个教给女儿什么叫生命和死亡的机会。

突然，小企鹅浑身抖了一下，然后眼睛睁开，在水里扑腾半天。

照兮一惊。

男人和还未离去的人都停在了原地，他们认真地看着那只在水里扑腾的小企鹅，看着它慢慢用自己还没发育好的鳍从深水到浅水，再爬上冰层。

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真是个坚强的小家伙。”

“我认为今天是小企鹅新生的一天！”

……

男人也松了口气，他把照兮抱起来，笑着道：“这是它的幸运。”

照兮趴在男人的肩头，看着冰层上刚刚爬上去的小企鹅，看着它低头用还没长好的喙去梳理自己在水下弄乱了的毛发。

照兮收回视线，转头去看在一旁等着的她的母亲，女人笑着从丈夫手里接过照兮，笑着问道：“宝贝，你见到漂亮的帝企鹅了吗？”

照兮没有回答。

察觉到女儿心情低落，女人看向男人，用眼神在问他怎么回事儿。

男人耸了耸肩，低声道：“我们刚刚看到了一个小企鹅重生的场面。”

女人不懂什么意思。

男人把照兮放在婴儿车里，推着婴儿车往外走，还在向妻子解释这么叫做“小企鹅的重生”。

于是照兮就没看到，在她刚刚把视线移开的时候小企鹅把脑袋抬起来，看着照兮的身影，歪了歪脑袋，豆点大小的眼睛还疑惑地看着照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