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照兮准备放大细致的观察时，图片一下子就消失了，屏幕上的是她和沈砚淮的聊天记录，显示刚刚沈砚淮撤回了一条消息。

抿了抿唇，照兮犹豫好久，最后想看腹肌的渴望战胜了其他，她发了条消息：“你发了什么？”

对面的沈砚淮看着桌子上震动了一下的手机突然有些紧张了。

沈同年看出来老祖宗淡然外表下的紧张情绪，道：“老祖宗不妨看看照小姐给您发的什么？”

沈砚淮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沈同年看。

沈同年立刻闭嘴。

沈砚淮看着那支手机就像看见洪水猛兽一般，虽然没表现出来，但他手心都紧张得发汗了。

前段时间经过沈同年的普及教育，让他意识到他可能一直都喜欢陛下，只是当年因为君臣有别，那句喜欢就一直没有说出口。

起先沈砚淮矢口否认，他觉得他只是想让陛下幸福，至于这个幸福不是他给的也可以。

但是沈同年却拿出了一束花，跟他说这是沈老太太的花，她从不交给别人打理，有一次他想帮忙，被沈老太太赶走了，她说花只有自己才能打理出自己满意的模样。

沈同年以此做类比，在照兮没有感觉到幸福之前，为什么这个幸福不能是沈砚淮给？

沈砚淮想了很久才示意沈同年继续说。

根据沈砚淮分享出来的他二人的相处模式，沈同年分析出当年的陛下可能也喜欢沈砚淮，只是她作为女帝有她的责任，沈砚淮作为丞相也有他的责任，所以都没有表达出来。

这俩人明明一生都互相喜欢，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把这份喜欢带进了土里。

知道陛下当年可能喜欢自己，沈砚淮又惊喜有惶恐，他怕自己误会了陛下的意思。

沈同年是觉得应该直接问，但沈砚淮不好意思，所以在上次等老祖宗洗完澡出来沈同年就拍了一张腹肌照。

黑白色的照片，打光点就在镜头这边，沈郁行的脸就一半在灯光下，一半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