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阖眸，眼睫之间微微湿润。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众人侧身，就看见同样一身病号服的闻行虚弱地靠在墙上，目光直直地看着照兮。

照兮听见声音猛地睁开眼睛，众人的站法很有意思，刚好给他们留了一个目光相接的缝隙。

最开始那道御姐音，也是照兮的朋友，应语道：“咱们走吧，给他们留个空间。”

吴黎点点头，起身愧疚地看了一眼闻行，跟着应语出去了。

厉尘牵着华雪的手，路过闻行时低声道：“你好好解释，她会理解的。”

闻行神色未动。

病房里面只有他们二人，照兮有些困难地坐起来，闻行连忙走过去扶她。

他给照兮喂了水，把被角掖了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没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时，他才坐了下来。

照兮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过闻行的脸，看着他为她做这做那，像从前一样时，眼眶一点点红了。

他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在他们最相爱的时候。

闻行刚刚坐下去就看见照兮眼睛红了，他有些手忙脚乱地扯了一张纸给她擦眼泪，他道：“你别、别哭，我、我……”

“闻行哥哥……”照兮声音有些微微嘶哑。

闻行手一顿，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声音低了下去：“对不起。”

他突然失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但他是自愿走的，他道：“我当时……”

他喉头有些哽，滑动了一下喉结，觉得嗓子有些干哑：“我当时是自愿走的，不是突然失踪。”

照兮看着他，眼中的泪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