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救救我们啊!”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响起,太子瞥了一眼外面十几个姑娘被按在地上划破了脸颊,血流满地,太子也很无奈,一看就是自己母妃的做法,于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停下。
“看着就渗人,带走带走!”
皇后手中的茶杯用力一搁,阴沉着脸:“诊脉,本宫看不出你哪儿点不好!反倒是潇洒的很,把东宫当成外面的青楼一般!这要让你父皇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
太子掏了掏耳朵,每次都是同样的话,她就自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会忍心看他被责罚呢,不过是说说罢了。
“说吧,好端端的你为何装病!还只让席太医过来!”
说到这,太子不顾自己身上湿漉的衣裳,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席太医可是大功臣,救了皇叔后威风可比以前大多了。”
“呃...老臣还是先为太子把把脉吧,最近天气潮热,确实容易生病。”
席太医走来,取出脉垫正要放上去,太子手腕一转,让他落了空。
“不着急,本太子心系皇叔,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他眼皮一跳,镇静的说:“太子请说。”
“我皇叔中的毒是你解的?”
“回太子,是的。”
“那你可知皇叔中的什么毒?你又用何药解的毒?”
“回太子,王爷中的毒是复杂了一些,但并不难解,先师留下的典籍里面恰好记载了与这相似的毒,所以...老臣试着配了一下药剂,内服外用,一日三个疗程,加上王爷常年在外带兵,身体比常人要好些,恢复的更快,后面在调养一番,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嗯,说的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行了,诊吧。”太子心下明了,撩开湿漉漉的袖子伸出了手。
诊脉过程中,太子打量着他所以的表情,漫不经心的问道:“席太医今年快八十了吧,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出宫回乡了,家中父母兄嫂可还安在?”
“父母早逝,兄嫂也已死于几十年前的饥荒之中,就剩老臣一人了。”
“剩你一个人啊,回乡岂不是没人送终,那还回去做什么。”
“在外待久了,无论如何还是想要落叶归根的,付些银两给邻家,自然有人肯搭把手。”
说完,席太医便结束了诊脉。
“太子身体没有大碍,这几月酷暑难耐,太子应少喝些烈酒,老臣在开些防暑散热的方子,每晚喝。”
“没事就好,有劳席太医了。”
皇后吩咐着绿竹:“备辆马车,先送席太医回宫吧,顺道拿着方子去取药。”
“奴婢这就去。”
“皇后娘娘言重了,这都是应该做的。”
他写完后递给了绿竹,拿上药箱告退时,太子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毒其实不是你解的吧。”
席太医身子明显顿了一下,心里开始慌张起来,缓缓转过身来说:“太子…为何这样说?这毒…他确实是老臣解的。”
王爷说过反正不管谁问,他咬死了就说是自己,反正谁又知道呢,只不过,他不太明白,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人问过这件事,唯独…太子提了。
“哈哈哈哈!”见他愣着的模样,太子哈哈大笑起来,耸肩挑眉,一副得逞的样子:“不过吓吓你罢了,不送了,席太医。”
“那...就不打扰太子和皇后娘娘了,老臣告退!”
抱着药箱,脚步匆匆的快速离去,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他远去的背影,哼声后吐出两个字来:“撒谎。”
直到上了马车席太医这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拍了拍胸脯顺气,太子脾气古怪,行事疯狂,真怕让他瞧出端倪来。
这皇家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