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初看向符富贵,有些不死心。
帝都四大家族陈家,上一代家主陈不二!
不说家喻户晓,可是自己的爷爷,那也是跺跺脚帝都都抖三抖的人物。
爷爷念叨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根本想不起陈不二这个名字,陈雪初觉得很尴尬,替自己的爷爷尴尬。
这要是爷爷知道自己见到了符富贵,肯定会问。
可是到时候自己怎么回答?
说人家根本想不起来你,这场面,太尴尬了。
想了想,陈雪初认真的问道:“您并不想符泽来找您对吗?”
陈雪初的措辞很谨慎,用的是“找”,而不是“救”。
“啊?”符富贵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是啊,毕竟他还有工作,大老远跑一趟多麻烦,不过这也是他的孝心。”
陈雪初笑了,双眼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是啊,符泽挺孝顺的。”
陈雪初有觉得十分尴尬了。
关于符泽的事情,她几乎全都清楚。
可是符富贵却认为,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所以很多话她根本没办法说。
或许是怕符富贵给陈雪初甩脸子看,符泽推开门走了进来。
见到其乐融融的两个人后,符泽微微一愣。
就如同一个“正常”家庭和“正常”的二大爷似的,符富贵招了招手:“愣着干什么,赶紧别让丫头忙活了,处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和老。。和我说一声。”
符泽一脸懵逼,看了看陈雪初,又看了看符富贵。
这特么。。。是出现幻觉了?
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符泽傻乎乎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
符富贵左手抓着符泽的手,右手抓着陈雪初的手:“年轻人好好在一起,互相多忍让,家和万事兴,要是觉得对方挺好的,趁早结婚。”
符泽一脸呆滞。
他觉得符富贵除了新型鼠疫外,体内应该还有其他别的病毒。
摸了摸符富贵的脑门,符泽问道:“老东西你是不是发烧了?”
符富贵瞪了一眼符泽,那样子,那表情,简直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二大爷了。
可是正因为眼前是一个“正常”的二大爷,所以符泽怀疑对方并不是一个正常的符富贵。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符富贵看向符泽一脸“关切”的问道:“天明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啊。”
符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天明是谁?”
符富贵照着符泽的脑门轻轻一弹,一脸责怪的说道:“你养父啊,还能是谁,你看你这孩子,感情不好也不能装不认识吧。”
“我艹”
符泽同时打了个寒颤,爆了句粗口。
天明这俩字,这个称呼,从符富贵嘴里说出来,极度的违和,听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符泽看向陈雪初,焦急的说道:“你赶紧去问问大夫,是不是配错药了?”
陈雪初不明所以,不过见到符泽连连对自己打眼色,还以为要支开自己,笑了笑后离开了病房。
符泽还真不是故意支开陈雪初,他的确怀疑符富贵吃错药了。
如果不吃错药,眼前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的合理解释。
结果陈雪初刚走,符富贵眼皮子一翻:“厉害啊,陈不二的孙女都能泡到手,你他娘的不会是倒插门吧?”
符泽哭笑不得,符富贵没吃错药,只不过刚才是装的罢了。
苦笑了一声,符泽也懒得告诉符富贵关于陈雪初的事情了,演戏完全没必要,陈雪初该知道的全都知道了。
不过符泽也理解了符富贵的苦心,看来是怕吓到人家姑娘。
想到这,符泽心里暖烘烘的。
到底还是亲二大爷,知道为自己着想。
刚刚在病房外,符泽也想通了,符富贵醒来后对自己冷言冷语,想来,也是责怪自己冒冒失失的跑到了海外,八成是担心自己的安全。
符富贵斜着眼睛看向符泽:“你一个破卖二手手机的,怎么给人家姑娘追到手的?你个小王八蛋不会是倒插门吧?”
“什么倒插门,身份地位不同就不能在一起了吗,封建思想。”符泽懒得搭理他,因为这事没法解释,感情这玩意,说不清楚。
“你还知道身份地位不一样啊,癞蛤蟆想吃炖大鹅,野心还不小。”符富贵猥琐一笑:“我问你,上过床没?”
符泽翻了个白眼,他一见符富贵那猥琐的笑容就知道问的不是好话,果然如此。
符富贵把脑袋凑过去悄声道:“老子教你一招,下次开房带个针,办事前扎几个洞,到时候孩子也有了,他们老陈家就是想不认账都不难,我跟你讲,这种世家豪门最顾忌脸面和那些风言风语,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哈哈哈哈,你小子这辈子都吃喝不愁了。”
符泽:“。。。”
如果陈雪初知道这一番对话的话,肯定会暴走。
不是扎不扎针还不孩子的事,而是符富贵记得陈不二,而且还没安好心。
因为等回国的时候,陈不二问起陈雪初这件事,一听说烧了他家房子的符富贵根本不记得他,肯定会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