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几率,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罗德望着沉思的符泽,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寻找到“先知”的影子。
符泽微微抬起了头,见到罗德奇怪的盯着自己,没有理会,只是转头凝视着窗外慢慢开始降临的夜幕。
再过一会,自己即将见到罗德口中的议会长老了,也就是真正掌控圣徒秘社的几大boss之一。
符泽的心情有些复杂,自己一个“小人物”,莫名其妙的就和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和事纠缠在了一起,而且自己所处的位置,身边围绕的人,包括自己的对立面等,都是自己做梦都未想过的。
这几天符泽也在想,这样的生活,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几个月之前在南港的时候,自己对老冯见死不救视若无睹的话,这些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老冯,不过是一枚棋子,一枚符富贵的棋子。
包括找到他的秦悲歌也是,同样是一枚棋子。
这一切,或许只是因为符富贵对他的某种试探。
也许当时自己不管冯开山的话,也就代表了自己想要平淡一生。
可是如果管了,利用《天师道》中所学拯救别人,就代表了自己不甘平凡。
但是不甘愿平凡,和不断的花样作死,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符泽内心里,苦笑不已。
说来说去,自己落得今天这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地步”,都是因符富贵而起。
“符泽,议会长老即将到了,我们离开这里吧。”罗德轻声将符泽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
罗德不知道符泽在想什么,但是他喜欢看符泽思考的样子。
因为似乎无论是什么事情,符泽总会乐观积极的去面对,这一点,可以去感染周围的人,包括罗德同样如此。
罗德有些羡慕符泽,事实上,他羡慕每一个人,哪怕是陌生人。
因为所有人,都有爱,有和爱有关的记忆。
当然,他羡慕符泽,是因为符泽有着可以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以及睿智的亲人先知。
不像他,孤身一人,只是为了复仇。
“哦?哦,哦,好。”符泽转过身,拿起了外套跟着罗德走出了房间。
。。。。
符泽以为见面地点会是某个特别隐秘的地方。
比如那处郊外的地下石室,再不济,也得是某个人迹罕至的废弃厂房之类的偏远地方,至少至少,在私密的宾馆房间也行。
可是他真的是万万没想到,双方的见面地点,居然在一个超级商场内的咖啡厅,而且还是大白天人最多的时候。
符泽不由得想起电影里的桥段,那些交易毒品或者干见不得光的反派,但凡敢在光天火日之下臭嘚瑟的,绝对活不过十五分钟。
不是被警察包围就是被黑吃黑,死之前还一脸装b的说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将符泽带进去咖啡厅后,罗德就坐到了邻桌,正当前者不明所以的时候,一个穿着十分考究的老人坐在了他的对面。
“你好,我叫艾伯特.宾。”老人热情的主动伸出了右手,和一脸懵逼的符泽微微一握:“你可以叫我艾伯特,来自大西洋彼岸的艾伯特。”
老人的华夏语很正宗,语气温和举止儒雅,对服务人员开口时的英语充满了浓浓的英伦范。
符泽望着艾伯特,哑然失笑。
因为对方的模样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圣徒秘社是什么组织,那是邪教组织,而且还庇护着一大帮非人类物种。
那么作为对方的高层领导,也就是议会长老,肯定也是那种面容阴冷的糟老头子,出门就应该穿着一身黑袍子把脸都遮起来,一开口就是砍死你全家或者是魔鬼诅咒你这个鳖孙的范儿,最好还瞎一只眼睛或者脸上有一道骇人的长疤,走到哪里还得领着两个随时跟他孙女似的大洋马。
最起码最起码,也得长的丑吧。
可是面前的艾伯特,也就是一会长老,除了年纪的确是至少七十多了之外,其他的一样对不上,大大出乎了符泽所料。
嘴角恰到好处的笑容,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手中抓着一跟镶有黑宝石的小手杖,尤其是那一身做工考究的修身西服,更衬托出三角区的饱满。
明明是还有些燥热的初秋,可是对方穿着三件套却丝毫不显得有任何违和,反而更能突出这个老人的与众不同和独特的品味来。
这种穿着,搭配手指上一颗碧绿色的宝石戒指,让人联想到了英伦贵族,低调,却更显奢华,对方身上的每一颗纽扣,每一针每一线似乎都是严挑细选极尽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