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治安厅的监禁室。
里面是典型窄小的四角房间,简单供有床板和铁椅。
弗朗西斯和费尔斯面无表情地靠在墙边呆着。米娅更是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
弗朗西斯捂着脸忍不住吐槽,“米娅,我劝你还是安静一会吧。你这样子一直走来走去不嫌累吗?我看着都觉得头晕了。”
“可恶,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米娅停下脚步,发泄道:“这群混蛋居然敢把本小姐关这么久,我一定要叫我爸爸想尽办法让他们丢掉饭碗。”
“行了,大小姐。”费尔斯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我们才待半个小时都不到,再等一等卡莱尔教官,她一定会来保释我们的。”
这两个大男人的话听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焦急的情绪。可一向任性的米娅就是受不了。
“对了,”弗朗西斯问道:“你刚刚提到了你的爸爸,说起来我还没有了解过令尊大人啊!”其实他并不感兴趣,只是为了用话题转移米娅的心态。
这一招果然有用,说起自己的父亲,米娅显得很是神气。
“我爸爸曾是集团董事会的议员之一,他叫阿尔伯特·劳伦斯。”
弗朗西斯拍了个手掌说:“我听说过他,他在战前掌控着集团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是阿米尔·史密斯竞争总裁之位最有力的对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米娅反问道,她感觉弗朗西斯好像是在明知故问。
“额,还是说说你自己,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老爸。为何要当特工?”
“唉,”米娅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沉闷。“也许社会总有一个永恒不变的规则,富人家的孩子必须活在父母的强权统治之下。由于我是独生子女,所以他们从小就对我严加看管。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他们也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除了会拿工作忙碌做借口,未曾有过一次真正陪伴在我身边。就连生日也只有管家和女仆陪我过。”
是啊,资本主义的上流社会就是这种病态的现象。
弗朗西斯的表情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以前总是以为米娅仅仅是一个暴力任性的小萝莉。听了她的故事后,感觉她既可怜又可爱。
米娅继续讲着她的故事:“我特别崇拜第一代英雄特工们。在战争结束后,我向父母说出去雷明学院申请学员的想法。父母的反对是意料之中,可是没想他们会把我禁锢在家里。一次偶然机会下,我借助马卡洛夫大叔的帮助,才逃离那个“封建”之地。在后来的时间里,我有将近半年没见过我的父母了。”
“很显然,你也是一个不合格的子女。”费尔斯忽然说话了,两人望向他。
“换作是我,我宁愿一辈子遵从父母的旨意。可惜我却再也不能见到他们了。”
“他们怎么…”米娅还没问完,弗朗西斯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她别问。
“他们死了!”费尔斯直接说了出来,“是在能源战争开始之前去世的。”
米娅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想到。”
“没关系,反正都是陈年旧事了。”费尔斯倒没有怪罪的意思。
与此同时,凯特等人已经到达治安厅门外了。
“吉伯特,你和我进去。你们两个先待在车上。”凯特简单吩咐一句就匆匆下车了。
两人进到里面,迎面看见前台一名警卫坐睡在椅子上,两脚搭在台面,报纸罩住脸部。
“喂,”凯特立即上来一手拍响桌面。
“啊,啊,”警卫被惊醒,手忙脚乱地摔到地下。他拿掉脸上的报纸,迷迷糊糊地看着凯特不友善的目光。又瞅了手表一眼。“我说女士,现在凌晨四点。你不去睡觉,跑来这里有何贵干啊?”
“我是来为我的学员做担保的。”
“你的学员是?”
“他们是在码头被捕的三名特工。”
“那三个人啊,”警卫站起身,走出前台。“不过要办保释,必须要经过局长批准。可惜他今天休假了。”
“我们的情况紧急,没有太多时间跟你们浪费!”凯特已经用右手抓住枪柄,见软的不行,随时用武力威胁一番。
这架势让警卫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喂喂喂,别乱来啊。这里可是加州不是格里夫兰,你们在这里劫持犯人,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时,瑞德警官从里面走了出来,“三更半夜的,到底是谁在外面吵吵闹闹的啊?”
那个胆小的警卫赶紧朝瑞德招手呼救,“长官,有两人闯进这里你们惹是生非。”
凯特回头看去,两人当场愣住了。
“卡莱尔小姐!”瑞德一眼就认出是故人。
凯特倒有点认不出对方,打量几秒钟,才勉强说出:“你是…瑞德·莫里斯?”
“嗯,好久不见啊,你们来洛杉矶干什么?”瑞德很是客气地问道。
看到有熟人在,凯特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这个说来话长,我们现在有任务在身,急需保释被你们拘留的特工人员。”
“我知道了,请跟我来吧。”说罢,瑞德走向通往牢房的走廊。
凯特和吉伯特毫不犹豫地跟上去,留下一脸懵逼的警卫在原地。
监禁室里,米娅他们还在互相倾诉自己的故事来打发时间。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室门打开了。
瑞德带着俩人进到里面。
教官的出现,令弗朗西斯三人喜出望外。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卡莱尔教官!”米娅激动地扑向凯特。呆在这里真是委屈了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