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时处前百米之处,原先人山人海的赛道旁已经不见半个人影,只留下数不尽窥视的目光以及冰冷的恶意。
不过就和自己预料的一般,普鲁士驻华夏的大使和国际联合的秘书长约书亚一同站在终点处迎接自己,而在他们身后事无数盘旋的无人机,没有温度的镜头对准了他们所有人。
当然还有其他国家的代表,但对于马克而言,他们就如同自己的能力一般被抹去了存在感,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国家以及胜利。
只是在前方站着的还有一人,那就是秦逸,虽然头上包裹着厚厚的绷带,一副重伤未愈的模样,但马克却没有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就和自己猜想的一样,他成为了夺回宝物的最后一道放线,同时也是自己胜利之路上的最大绊脚石。
“事到如今,你还拿我有什么办法呢”伴随着马克话音落下,在秦逸眼中的他已经自动被大脑过滤,就仿佛不曾存在一般。
虽说与对方仅有几面之缘,但在比赛前早已熟读过关于对方的资料,现在更是牢记于心底一分不差。
秦逸没有说话,而是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他的背后那个赤色的替身凝聚犹如实质。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毋庸置疑,正因如此,马克至始至终也没有提起过半分与之较量的打算。
但此刻对方双目灼灼地盯着自己,明明应该被忽略的自己却仿佛替身失效一般被人注视着。
“为什么”疑问从心底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而后才想起自己应该仍处于零存在感的状态。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因为对影世界的你依旧是那么显眼。”
马克这才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不断地闪烁着,看起来就是电影交卷一般一帧一帧地影映着:“频繁使用能力到这种程度,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吗”
“是啊,头疼的就和要炸了一样,但不把宝物拿回来的话,我可没脸面走过那条终点线。”
“就和你们国家的楚人项籍一般愚蠢啊。”马克说着也解除了能力,既然已经被对方破解,那么再怎么掩藏也无济于事。
“你不也一样吗为了国家做到这个地步,连个人的荣誉都能舍弃,简直还不如我呢。”秦逸指了指身后一众各怀鬼胎的“观众”:“从你那可悲的能力就能看出,既不是太阳也不是影子,而是二者间的空气,毫无存在感。”
“这一点可是你错了啊,兵王。”马克从怀中逃出了一卷旗帜,即便是眼神再差劲的人也能第一时间关注到它的存在,一阵无形的风将它包裹着送到上了天空。
那是普鲁士的国旗,属于钢铁的黑色与鲜血的赤红流淌其上,位于其根基的是属于荣耀与希望的金色。在每个人无论多么不愿也不得不看向那面随风飞扬的旗帜,数千位高位者的仰视,这份荣誉兼职奢侈到了极点。
而在旗帜之下,两位来自异国他乡,但却有着相同目标之人朝着彼此挥出了全力一击,拳与拳交错不下千百遍,每一击都足以重创对方。
可二者却都没有倒下,依旧不停地承受与倾泻着彼此的意志,最终由于被普鲁士旗帜夺去了注意力,无法集中战斗的秦逸惜败一拳被击倒在地。
但他的对手情况只会更糟,同时遭受秦逸与替身的夹击,即使二者皆无法全力发挥,但他也是险象环生,被秦逸砸断的肋骨与肩胛骨,被世纪末之梦捏碎的手臂,以及为了击倒对方彻底脱臼的另一只手臂,一切的一切都在诉说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只是遭受重创的马克还未能踏出一步,他的腿骨就被倒地的秦逸借住替身之力轰碎,而后紧接着的就是一记上钩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