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这是代那濮阳宏来退婚的”虽然事出突然,但纪攸倒也无所谓,本来她就打算在考察濮阳宏一番之后再做决定,现在倒替她省事不少。
“不,这是我自己的意思。”
“”纪攸看了看他清澈真挚的眼神,倒也不似是在骗人,只是对方这么做的目的却实在引人深思:“既然如此不妨说说你的理由吧。”
“理由吗请恕在下不便细说,只是这镇南王府已经是一片泥潭了,还希望贵派不要牵扯进来才是。”
“若是阁下没有其他事的话,还请回吧。”纪攸果断地下了逐客令,这濮阳信亏得自己昨天还挺看好他。
“另外,清明就快到了,父王希望贵派的高徒能在此之前早日与王兄完婚,以便告祖祭宗。”
“那么劳烦阁下回禀王爷,就说我剑阁虽是一方野民,却也知何为大体,此事急不得。”虽然还不清楚他们抱着怎样的计划,但纪攸的直觉告诉她绝对是对它们宗门不利之事。
“是,在下告退。”作为王公子弟的濮阳信始终保持着谦逊有加,似是一座青石,不知何为喜怒。若非此次主动希望纪攸他们能接触婚约,恐怕她还不会发现这家伙的小心思。
“看样子那王府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进展如何”青衣人此时再次来到了醉仙楼上,只是这一次选择了一间雅致宁静的包间免于受人打扰。
“一切都相当顺利。”脸部被烧伤的怪人此时又换了一张面孔,用这截然不同地嗓音回答到:“那濮阳展因为李傲之事到现在依旧惶惶不可终日,至于那废物濮阳宏更不必多说,只是”
“只是什么”青衣人看出到那怪人不住颤抖地身体,明白是他体内的苦心丹发作了,便将一只精致的玉瓶丢给对方:“由于你上次的失误,克扣两颗乐心丹。”
“多谢护法。”好不容易用发颤到不受控制的手握住瓶子,将里面的赤色药丸一并倒入口中,而后运功调息了一会儿勉强恢复一些后,怪人继续汇报到。
“只是这洛阳毕竟是天子脚下的重都,就算那濮阳展对我教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终究也不可能真的对我们毫无防备,更何况他那庶子濮阳信从一开始就对我们抱有敌意,近日来行踪不定甚至一度在搜查我们的消息,我担心”
“濮阳信就是那个和弃子无二的废物,他能掀起什么风浪。”那青衣人显然没把一个区区庶子放在心上。
看自己上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怪人只能耐下性子解释到:“护法有所不知,那濮阳家是建朝几大元老功臣之一,更是当今唯一仅存的的异姓王。
若非如此那狗皇帝也不会让他呆在离帝都长安仅隔一座函谷关的洛阳。为的就是靠周边诸王和护国大将军的包围困死这濮阳家的造反之心。
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那狗皇帝必然会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更别提那濮阳信单靠着那一手家传的百兵指便不逊色于当时一流高手,要是他存心和我教作对,只怕很难完美的解决掉他而不出什么乱子”
“你的意思是要本护法屈尊纡贵去对付那种毛头小子吗”青衣人不满地看了怪人一眼,单靠那眼中的威压便让怪人几乎呼吸不能。
“不护法我只是需要一些苦心丹来逼迫他们同意和我教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