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出那种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就让被捕的人随便遭受刑罚的事情来,杜羽想要迫使他们开口,并不会选择鞭打、铁烙、上夹棍这些太过极端的做法,反而仅仅只会选择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多大伤害的水刑。
“在当初还生活在自己的家乡的时候,我曾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想要摧毁一个人的精神,进而迫使他说出自己原本打算带到坟墓里去的秘密,那么,一个非常简单而又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长时间地反复体验濒死的感觉,进而在精神世界完全崩溃的情况下,因为扛不住心理上的折磨,而选择招供。”
非常清楚在现如今的这个年代,专门从事谍报活动的间谍、特务什么的已然存在,杜羽更知道,相比起现代的那些特工,这个年代的间谍和特务在精神方面接受的训练并不怎么强。
“面对着只能够给人的肉体带来巨大疼痛的刑讯逼供,已经提前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的人,并不容易在这种折磨下开口招供。但是,在他们所接受的精神方面的训练绝对不可能与现代的那些特工相提并论的情况下,他们想要完全抵挡住精神方面的刑讯和逼供,却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在现如今的这个年代,会对人的神经系统以及精神状态造成影响的药物,还并没有被制造出来,同时运用于对谍报人员进行培训的事项上,所以,杜羽在不愿意见血的情况下专攻精神方面,既能够顾及到那些完全就是被牵连到的无辜者,与此同时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审讯成果。
“诸如斩首、绞刑之类的处决方式,由于其施展起来行动干脆利落,并不会花费多少时间,因此,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被判了死刑的犯人体会不到多少痛苦,也不会饱受精神上的折磨,随后就能够以非常快的速度奔向死亡,并迎来永久的宁静。”
“但是,相比起这些相对来说要显得非常仁慈的死法,水刑就不怎么友好了。”
只需要把事先抓捕来的犯人关入到笼子里,随后把这个笼子扔下水,那么,水刑就可以开始了。
“底比斯虽然并不是一个坐落在海岸线上的城市,但是,为了能够更好地利用尼罗河的河水,整个城市包括宫殿建筑群在内,却是有着非常非常多的水道,用于引水的。”
“海边,每一个浪花拍上岸的时候,海滩上都会经历一次小小的水位上涨。而在这个浪花退去的时候,海滩上又会经历一个小小的水位下降。”
“虽然和海滩上的情况有所不同,但是,底比斯内不是也拥有很多的引水渠会因为饮水装置的运转,而有规律地反复发生这种水位在短时间内上升随后又在短时间内下降的事情吗?所以,这样的地方自然就是我们执行水刑的地方了。”
被放入到水中的笼子,是在一开始就被固定住自己的所在位置的。而被关在了笼子里面的人,他们则只能够通过拼命仰着头的方式,才能够把自己的口鼻部位,稍稍地从笼子顶部的栅栏之间探出去个几厘米的程度而已。
“在水位上涨的时候,口鼻部会被完全淹没,因此根本就没有办法呼吸,而在水位下降的时候,又能够稍稍地露出水面那么一点点,深深地吸上一口气,被关在笼子里面的罪犯,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得抓紧时间,并且精打细算地配合好水位的涨落时机才行。”
长时间地仰着头并不仅仅只是脖子酸痛而已,因为水的涨落问题,因此,眼部无法直接探出水面随后进行视野清晰地良好视物的罪犯,肯定会因为把握不好时机,或者说是吸气呼气太猛的关系,而一个不小心发生呛水的情况。
一旦在笼子里面发生呛水,进而张开嘴巴,更多的水就会抓住时机奔涌进入他的体内,进而造成更加厉害的呛水,这样一来,咳嗽、流泪、呼吸不畅、胸腔痉挛的状况就会直接席卷这个被关在牢笼当中的囚犯。
窒息导致的大脑缺氧会让人眼前阵阵发黑,而随时随地包围囚犯全身的水同样也会给人体带来很强烈的不适感。毕竟,水压会一直压迫胸腔,进而导致只有口鼻部能够探出水面的犯人在呼吸的时候极其地不顺畅。
于是乎,伴随着这种一秒钟都不停歇的肉体上的折磨,总是会感受到缺氧窒息的痛苦的囚犯,自然就会在时间稍稍一拉长之后,体验到濒死的感觉。
求生的本能告诉他,只要他继续仰着头探出牢笼,那么他就可以呼吸并且活下去。但是,时不时就会淹没他的整张面孔的水,却一直都在反复地提醒他,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溺水死亡。
于是乎,伴随着这两种情况一刻都不停歇地反复交替,精神上疲惫不堪的罪犯,自然会在实在难以忍受这种濒死的体验之后,选择屈服以及招供。
“我并不想害得这些还没有被证明确实就是罪犯的人断手断脚或者说是直接皮开肉绽,所以,我选择这种从肉体上来看并不多残忍,且其主要作用是发挥在精神折磨上的做法,来对犯人们进行审讯。”
如果可能的话,其实不想让无辜的人被卷入到这次的事件中来饱尝这样的痛苦,杜羽却因为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供选择,并且也不可能再继续把事情就这么拖延下去,因此不得不选择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使用这种方法,受刑的人不至于就此丢了性命,并且,他们的身体也绝对不会像遭遇了严刑拷打那样,留下什么永久性的肢体残疾或者其他的功能性障碍。所以,只要最后查明,他们其实完全都是无辜的,那么,针对他们所遭的罪,我们这边完全可以进行致歉以及相应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