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模样也就不说了,而他的左脸颊上偏偏还长了一小撮黑毛!
这家伙前世一定是头猪,肯定是在阎王殿里那牛头马面给他去毛换人皮的时候少秃噜了这么一小块!
(注:东北话里用开水给杀死的牲畜家禽烫毛叫秃噜)
“去啊!”那个一撮毛催促周让道。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肯定是被他吓住了。
他却哪知道周让想的却是,一会儿自己把这个家伙nèng住了,一定要薅下他脸上的这撮黑毛!
饿得晃晃悠悠的周让走到了那墙旁,将那把鞭子摘了下来。
果然,那鞭子上的颜色正是血染红后留下来的黑色。
“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用的吗?”一撮毛问道。
“知道。”周让低眉顺目的答道。
她低眉顺目那是因为她真的饿了。
可是,此时她心头又产生的想法却是,自己饿得正没劲,正愁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收拾这个一撮毛呢!
这家伙却真接给自己送了个鞭子!
周让从小在街头打架,她可不是那摘花就可伤人的高手,总是需要借助各种工具的。
否则,为啥她的外号叫小刀?那是因为她打架时用刀用的好!
“过来,给我倒酒!”一撮毛说道。
“哦。”周让顺手将那个鞭子放在那炕上然后就费劲的爬上了炕坐在了这一撮毛的身边。
然后,她真的就拿起那酒壶给那个一撮毛往桌上的小酒盅里倒起酒来。
“倒也识趣!”一撮毛冷哼了一声。
然后这个家伙就开始端杯了。
只是他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周让刚才只是用一只手给他倒的酒,周让的另外一只手却是正按在那炕台上的鞭子呢!
一撮毛将那酒盅端起,他扬着脖子将那酒盅的边沿搭在自己的嘴唇上“滋溜”就是一口。
那火辣辣的烧刀子便如一条火线顺他喉咙眼滚了下去,他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敢让眼前的这个女子伺侯他那却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
于是,正闭眼陶醉的他便忽然觉得自己喉头一紧!
他急睁眼,却是看到房巴儿。
(注:房巴儿,东北话指房子的天棚)
他伸手去摸自己的喉咙,可是他的手徒自晃动却已经没了力气!
因为那已经是勒住了他喉咙的绳子实在是太有劲了!
要问为什么这么有劲?
只因为被周让当绳子用的这根鞭绳已是被她在那个一撮毛的脖子后一绞就被她搭在了肩膀上。
然后她却是跪在炕上用肩膀扛着这根绳子用力向前一哈腰。
周让知道自己已经没劲了,更何况自己毕竟不是一个男人。
所以,她却是通过肩膀把自己的腰腹之力都用上了!
那也就拇指粗细的绳子勒得她的肩膀生疼,那硬梆梆的炕面硌得卜勒盖儿生疼,可是她却哪敢松开?
(注:卜勒盖,指膝盖)
她已经把力气全用上了,要这是一下不能把这个一撮毛nèng住,她可真的是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