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一听恼火了。
我多大了？
我说什么也会比你大那么一二岁吧？
难道现在的小姑娘非要人说一句你倚老卖老才开心？
而且现在是个什么世道，难不成女的都死了男的没女的追好不容易实验楼里出来个还不让人追了。
你长的也有五六分颜色，又不是长成了一头猪——就算真的是那么一头猪，也有男的追啊。
毕竟你有没有被毒化成不像样子。
“对了，这里心来了一个小动物，叫做小阿明，你知道在哪里么？”小沫笑吟吟地说，“在这里坐着太闷了，我想去看看。”
那个女孩儿聊着眼皮淡漠地看着小沫：“我知道在哪里，要不你跟我来吧。我刚好是管着那些实验动物饲养的。”
“呵呵，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啊……原来你在实验楼里管饲养动物啊，真是自食其力啊自食其力。”小沫笑了。
那个女的脸皮登时就红了，狠狠地看着小沫，小沫只管小，我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事情当着面儿给你顶过去让你难道我现在也会拐着万说你，我看你在人来人往的能怎么着我。
“走吧。”颐指气使的口气，厌恶的眼神。高矮哦的体态。
小沫忽然想起来了一句话，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可怕，可怕的就只有这种看着意中人的女朋友的人。
小沫乐颠颠地跟着她去看小阿明。
进了一间放满了透明玻璃笼子的屋子，看见地上扔满了小动物。收拾的很干净。
都是变种了的。
三条腿的蛤蟆之类的，应有尽有，可以给女巫大人熬一锅汤了。
“很好”小沫给了带路女的评价。
“你好好呆着，别走丢了，我去忙了。”那个女的恶声恶气地走了，临走的时候，顺手把门重重地带上了。
小沫那里还管她。在大小笼子前面找着小阿明，忽然听见小阿明有些类似于童稚的腔调：“小沫。”
小沫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小阿明的脸藏在尾巴里，正怯生生看着小沫。
“唔，你怎么样了。最近吃的还好么。”小沫走到笼子钱，在大大小小数百双动物的眼睛中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你专门来看我的？”小阿明很感到难过的说。
“不是啊……我有别的实验的，顺道来看看你。”小沫说完，那小动物的眼镜黯淡了下来。
咽了口唾沫：“好吧，姐姐是专门来看你的，开心不？”
“嗯。”小阿明高声回答。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吃得好睡的好，就是太寂寞了，总是想小沫。”
“我就知道兰泽会言而有信好好照顾你。”
“你倒是相信她。”
“那是自然，我相信他，就好像我相信你一样，我知道你不会伤害兰泽的，我也相信你是无毒的。”
“无毒不无毒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自己也没有办法管住自己。”
“说什么傻话呢。”
“就比如毒蛇把，毒蛇生来就有毒，生来就凉血，如果阿明是毒蛇，你也会喜欢阿明么。”
“阿明啊……”小沫的眼镜飘了飘。
“阿明就算是老鼠，小沫也会喜欢。但是阿明是回不来了的。雨夜辰也是回不来了的。”小沫嘴角含笑，“有时候我晚上会梦见那些已经走了的人，但是我知道回不来了就是回不来了。我想过很多办法去找他们。但是我后来还是放弃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就可以的。是吧。”
“姐姐？”
“小阿明你不要让姐姐后悔啊。你要一直陪着姐姐。”
“等阿明陪兰泽做完实验，阿明就会去陪姐姐。”
“说好了。”
“说好了。”
“姐姐？”
“干嘛？”
“姐姐是喜欢人类的形态对吧。不是动物的形态啊？”
“咳咳，其实姐姐就喜欢像你这样眼睛又黑又圆溜溜又亮晶晶的，还有四只毛绒绒的小爪子，都是最可爱的。”
“姐姐说谎。兰泽没有圆眼睛。兰泽的眼镜是长条的，是凤眼。兰泽也没有四只毛绒绒的小爪子，兰泽也不小，兰泽个子有两个姐姐高。”
小沫忽然觉得满头黑线。
小阿明的智商越来越高了哈。
这形容词找的，有两个姐姐高……有两个姐姐高。
忽然想起来另外一个词语——你的身高到人家腰部么？到么？到么？
无限回音中。
小沫淡定下来后，就捧起笼子相往地下砸。
“啊咧咧，被阿明说中了呢。姐姐果然更喜欢那啥兰泽那样的人的形状的。”
小沫嗤之以鼻：“你就乱猜吧。”
“小阿明才没有乱猜。”小阿明做出恶作剧得逞的口气，“看，都给我说重了，姐姐还脸红了呢。”
小沫实在被小阿明说不过：“老老实实跟着兰泽做实验，做完之后姐姐跟兰泽要你去。”说着，小沫就扭头要走，再也不听小阿明乱嚼舌根子了。
小阿明看着小沫离开的身影。
“姐姐，你的审美观真奇怪。。。”小阿明低声说。
旁边兽类的思维语言他都能听懂，在刚才，他说话的时候，旁边兽类都纷纷表示赞同。
虽然听不懂小沫说了什么，但是兽类都能听懂小阿明说什么。。、
“那样的肉块的组合，那样没有毛的皮肤，那样湿乎乎的皮肤，那样那样……姐姐居然喜欢，啊，我明白了，因为姐姐长得丑所以觉得丑比较适合姐姐所以自暴自弃喜欢那样丑陋的组合。”小阿明用兽语嘀咕着。
所有兽类都向小阿明投来了赞同的眼神。
小阿明最近因为吃得好睡的好，所以能力日趋壮大。如果不是答应了小沫要老老实实陪着兰泽做实验，若不是害怕以后见不到小沫，他一早就跑了。
他此时，仍然没有忘记兰泽在的时候，在小沫面前给他多大的羞辱。
他说他触碰的地方都是肮脏的，他的牙齿也是有毒的。
天地良心。那时候自己只是因为一时害怕咬了他一口而已。
人类，不管怎么样进化，都是那么丑陋而无能，小沫是这样，兰泽也是那样。
可是他忘不了小沫看着兰泽的目光，充满了敬仰和依赖。兰泽开口文她要自己她立刻就答应了。
一点忧郁也没有。
一点也不在乎。
或者是完全的相信。
不论怎样都刺痛了他。
或许，这样兽类引以为傲的外表真的不能吸引她。
只是一个外表而已，仅仅只是一个外表而已。，小沫真的那么在乎么。
他看着自己的爪子，毛绒绒的，带着肉垫，按在地上是一个梅花形状。
或许可以稍微改一下。
他最进越来越精通改变基因里的东西。
因为他生来就是如此，为了繁殖，他们的种族适应了一个又一个的空间，改变自己的基因，适应种族的文化。改变别的种族基因，做到同化。
直到完全占领那个空间。
充满了血肉有机物的空间。
不像是上一个空间。一切都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的手掌在发生细微的变化，肉眼可见的，褪去毛皮，一个柔润的手掌出现在面前。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手，他是一个男性。
他反复想着最近在实验楼里遇到的一个有一个的男性，分析，然后再分析那个雌性饲养者的思维。
慢慢地他褪去了所有的皮毛，把身子的外表变成了人类皮肤的模样。
如果，现在有一个精、子，或者卵、子，就好了，那样基因的图画，而不是他凭空臆测，然后改变。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根头发上。
那是小沫的头发么？
小沫一直都是长发翩跹，怎么会有这样的短发，或许是那个饲养者流下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