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已经厌恶这里了，我们能走多远走多远好不好。”
“小沫，我觉得你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好吧，哥哥你就当我失恋了在发疯吧，我们去随便兜兜风好了，说不定可以找个湖泊，静静地坐一会儿……我……我不开心。”
车子行驶在机械明水的道路上。小沫靠在枕头上：“对了哥，你知道奶糕家在哪里么？如果不知道的话，我可以给你指路的，我想去找他玩。”
“咳咳，你已经有了兰泽了，不要三心二意啊。”
“哥……他只是我好朋友，仅此而已。”说这些的时候，小沫又些心虚。
“好吧好吧，哥哥带你去。”
一路到了奶糕家，小沫站在楼下看了上去，好像是末世前普通的居民楼的房子，她按照记忆找到了三单元，然后坐电梯上楼。头发里淋了雨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着水珠。
她跑上前去按着门铃。
奶糕打开屋子门，一只小狗扑了出来。
“诶，你家什么时候多了只狗？”小沫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小狗的头，“我哥哥开车带我来的，他还在楼下等我。”
“让他上来嘛，有什么了。”奶糕这么说着，就拉着她让她进门。
“我也只是来看看你，我心里今天晚上很不愉快。”
“你淋了雨了，宝贝。来用毛毯擦下好了。”
“我要回家了。”
“你家难道不是在这里么？”奶糕问她。
小沫紧紧盯着他，半晌，说道：“我一直觉得，我家在兰泽那里的。”
奶糕松开了她的手，他大幅度呼吸着，好像随时都可以哭出来。
“你说什么？”他声音紧紧的。
“我不知道，我和兰泽在一起很有安全感，但是我也很喜欢你。”
“小沫，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你这种女人了。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奶糕一挥手，吼道，“滚吧，婊子！”
小沫脸色苍白，她几乎不相信那是奶糕说的话，他是对自己多么失望才说出这样的话啊。
同时她也感觉屈辱。
掉过头，她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关上门。奶糕还在门口，愣愣看着她。
天啊，就让这电梯直接摔下来，摔死她马沫沫好了！
她再也不要回头，不要再看这一切了。
不管是雨夜辰，还是他，她都只希望可以永不相见了。
她跑回车子里，风雨飘摇中，她的身形单薄得好像天空中的树叶。
奶糕駡的一点也没错，她就是婊子，只有婊子才会分不清楚自己心里喜欢的到底是谁。
她的眼泪哗啦啦流淌下来。天边的雷雨声音更响亮了。
她看着雾霭中的明水市，忽然彻底清醒过来，这就是她所生活的年代，混乱地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