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忽然相信了,这个女孩子不是人,是一只丧尸,就是这只丧尸把他们一个个害死的。
他感觉到莫大的耻辱。
这么大一只丧失立在她的旁边她居然都没有看见。她是丧尸,是她害死了所有人。
即使不是丧尸,也是一个妖孽,否则哪里有现在还好好活着的女孩子。
他在厨房,磨着菜刀。在把菜刀磨到足够亮的时候,带着刀就去找小沫了。
小沫睡得昏沉,忽然被人推了一下。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有点面熟的脸。
“你病了,病得很厉害是么。”奶糕问她。
小沫哆嗦着干裂的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到自己忍受的痛苦,歪头哭了出来。
“我今天就带你走,不让你和这帮傻货在一起了。”奶糕说着就准备横抱起来她。
大腿内部牵扯的疼痛让小沫大叫起来。奶糕马上放轻了点。小沫没有力气,仰着头躺在奶糕怀里。
这时,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呆呆看着门内的景象。他拿着一把到刀。
小沫闭上眼睛。她的感觉越来越不妙了。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高烧烧糊涂了。隐形的高烧灼烧着她的整个身体,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重。
很奇怪,奶糕和马龙都没有感觉到她的腐烂么?他们难道没有闻到那些恶臭味道么。小沫甚至可以想象出她身体内部的情况。
很不妙。
必须处理。
马龙定了定神,已经被疯狂逼得不太灵光的大脑一心想着把小沫砍了。
奶糕不屑的笑了笑,在他抡刀要砍过来时,小沫用奶糕放在她怀里的枪结束了他的性命。
困。
累。
疼。
奶糕,带我走吧。
小沫闭上眼睛,再次陷入昏厥。
炎热炙烤着大地,同时也炙烤着小沫的身躯。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但是她可以在睡醒时知道自己到了哪里。
再一次完全有意识的时候,她看到车窗外车水马龙。她抬起腿,看到自己的双腿依然白皙无瑕,感觉很欣慰。
她在医院里接受了纯粹的诊断。小五畏首畏脑畏葸地看着她。她觉得有一种危机感。
但是小五的计划已经无法成功了。在得到这个奇怪案例的同时,兰泽早把一切查清楚了。
她躺在病床上,感觉焦渴。伸手想要拿床头的杯子,结果听到破碎的声音,杯子掉在地上了。她的手越来越不听话了。
“没事的,你的基因实在太顽强了,它现在正在和那些腐败物质以及想要控制你大脑的物质搏斗。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会赢得。”有一个优雅的与奶糕截然不同的声线在说着话。
小沫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一张璀璨的大大的笑脸。白净的面庞,白净的衣服,干净的病房。有鲜花的香味。
“我在腐烂。”她绝望得告诉医生。
“不是腐烂。是病毒在破坏你的大脑中枢。这是最关键的环境,听着,你必须要有坚定的信念战胜它。你已经战胜国它很久了,我相信你这一次也一定能战胜它。”
“不,我要死了,我会一点点腐烂完了的,我会变成活死人的。”小沫哭了,又一次。
“不会不会不会,有我在呢,我会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