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边的意思是要……”小弟做了一个抹脖颈的动作。 陈哥却仿若没有听见,小弟却已不敢再次出声,便拿出手机,拨打那边的电话:“是,已经做掉了。” 挂了电话,面包车已经到了目的地,破烂的厂房,灯光异常的亮,车子缓缓驶入厂房,后面有拉闸的声音,厂房内人声涌动,却在车子进来的那一刹那,倏地静了下来。 陈哥从面包车上下来,双手插着裤袋,向身后的人勾勾手指,身后便有人将余夏抬出来,她的头发凌乱,口中塞着一块破布。 “将她抬进我的房里。” 陈哥的声音依然沙哑,此时却带了点桀骜不驯的霸气。 四下哗然,但却紧紧忍住,只余一点点的抽气声。 抬着余夏的两人没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哥。 “我的话都不听了吗!”他抬脚便将面前的凳子踢到远处,地上沙子刮得噌噌作响。 手下的人动作却如同从怔忪中回过神来,将人抬进堆放烂铁的门中,陈哥招了招手,身边的人便走到面前:“今天我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见陈哥如往常一样询问事务,便都继续刚才手上的工作。 那人有些踌躇,几次开口却愣是没有说话。 陈哥皱眉,抬脚:“刘登!你再这么婆婆妈妈我踹死你!” 刘登才说:“罗海湾已经被政·府收购,这里的厂房我们也住不久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陈哥闭上眼皮问。 “还有一件事。”刘登看了一眼陈哥,直呼他的名字,“陈远楠,你把那女的搞回来干什么。” 陈远楠倏地睁开眼,看了一眼他的房间,唇角勾起一丝微笑:“留着有用。” 刘登冷笑:“我警告你,带这么个累赘回来,迟早会出事!”那是作为兄弟提醒他,变作旁人,他都懒得理! “你知道她是谁吗?”陈远楠忽然道。 刘登坐在一旁的铁罐上,切了一声:“不就光大副总吗!那老东西觉得她碍眼,勾引她两个儿子,不就是门户不登对,这些有钱人的世界,根本就不当人命是一回事。” “你还是太肤浅。”陈远楠道,“围在程琛身边的人不在少数,但偏偏那老东西忌惮她,她与七年前破产的诶里卡集团的千金长得一模一样。” —— 余夏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周围很暗,却叮叮当当地听到外面嘈杂的铁器交碰与人低声交谈的声音。 她还是太大意,她的功夫没忘,但遇到乙·醚却也奈何不了,对方人数太多,她根本出不了力,中途她醒过,只隐隐听到什么“做掉了……” 脑袋太沉,她也不想在车上打草惊蛇。 此时天气已经转暖,但被扔在地上也还是很凉,旁边约莫有一张床,有点皱,却也干净,她尝试着坐在床边,动了动筋骨,没觉得有什么疼痛,铁门缝里传入一点点光亮,她才看清床边都堆着很多空的汽水罐,都是用这些东西粘起来,围成一堵墙。 门外似乎有脚步声,铁门吱吖一响,门中便站着一个人,他背后的光太强,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觉得身体很健壮,天气虽转暖,但却刚入春,周围仍泛着一阵寒意,他却只穿一件背心。 “醒了。”声音带一点淡淡的沙哑,却不带一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