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战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赤眉军常来攻城,城内的各种物资,恐怕难以支撑。”王安心中迅速地思索着,“不行,若是赤眉军常来攻城,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赤眉军耗死!”
“我必须行动了!”最后,王安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次日。
地皇二年,六月初六。
卯时。
兖州泰山郡,奉高城内。
王安早早地醒来,用过早膳之后,就立即乘坐马车,前往奉高军营。以王吉为首的新迁王府侍卫,与两百多名从都城常安来的兵士,簇拥着王安的马车,急速前进。
此时,因城外赤眉军极多,常来侵扰,奉高军营已然迁至奉高城内。
两刻后,王安乘坐的马车,来到了奉高军营辕门处。
王安的马车一侧,王吉立即向着辕门处,大喊了一声。
奉高军营辕门处,立即有兵士高声喝问道:“来者何人?”
“我身后车内,乃是新迁王殿下!还不速去通报你们上级?!”王吉有些不满,高声喝道。
此话一出,数名兵士窃窃私语之后,有一名兵士离开了此处,向军营内部奔去。
许久之后,有一位身穿军官甲胄之人,带领着一些兵士,来到了军营辕门处。他在军营辕门内站定,开口问道:“我乃奉高军营校尉,既是新迁王殿下,可有身份凭证?”
王吉闻言,立即亮出王府腰牌。
奉高军营校尉一看,并未有多惊讶,平静地说道:“殿下忽然至此,有失远迎。不知殿下到此处,有何吩咐?”
只听王安在车内轻咳两声,王吉立即会意,掀开车帘。王安猛地从车内伸出一只手,亮出了那块,在事态紧急之时,可号令全郡的令牌!
那名奉高军营校尉看见这块令牌之后,眼睛猛然间瞪得很大,眼球都似乎要凸出来了!这一瞬,他惊骇无比!
因为,此令牌,在事态紧急之时,可号令全郡兵马与民众!
此令牌一出,兖州泰山郡谁敢不从?!
这一瞬,奉高军营的这位校尉,心中出现了恐慌的感觉。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位诸侯王,竟然能拿出这种能号令全郡兵马与民众的令牌。
因为,往年,那些诸侯王,饱食终日、无所事事,整天吃喝玩乐的时间都嫌不够,怎么可能来军营?
但这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军营并不受诸侯王管辖。虽然诸侯王地位尊贵,但一般不能直接管军营。兵权,往往是被州牧、郡守等地方官员,牢牢地抓在手中。
而皇帝,一般也不会将兵权给予诸侯王。皇帝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叛乱的发生。
此时此刻,奉高军营辕门内,那位校尉瞪大的双眼久久不能恢复原样,心中惊骇无比。
之所以会是这种情况,是因为,最近一直是太师羲仲景尚在管理他们。因此,他们并不知晓新迁王已经拥有此等大权。
奉高军营校尉略微艰难地说道:“如今,事态不算太过紧急吧?”
“昨日,赤眉军都攻到城下了!如此事态,若是不算紧急,何等事态算是紧急?!”马车内,传出了王安的厉声喝问!
一时间,此处,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