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迁王殿下这些话,实为真理。”有人如此低声说道。
“是啊,没想到新迁王殿下,竟是如此熟读兵书,且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又有人如此低声回复道。
听到这些话语,王匡心中的憋屈更为强烈了。于是,他忍不住一挥手臂,高声说道:“徒逞口舌之利!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但话一出口,他立即感觉很是不妥。
王安却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功建公,意欲何为?”
王匡见此,立即明白,自己失言了!但此刻,他只能硬着头皮,略微艰难地说道:“新迁王兄,今日我请您来,本是切磋兵法,并无他意。奈何王兄方才虽是出口成章,却咄咄逼人,令小弟我有些不知所措。”
王安见此,心中想道:“说不赢别人,就发怒;犯了错,不仅不承认,还抵赖!甚至还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王安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功建公,我今日本就是应你所邀,来此切磋兵法,并无逼迫之意。功建公多虑了。”
王匡见此,立即松了一口气,迅速地说道:“既如此,论战到此结束。”紧接着他又说道:“不如我们就来击鼓传花,行酒令吧!”
站在王安身后的王吉见此,立即向前一步,紧贴着王安,对王安拼命使眼色。王安见此,立即会意,站起身来,面带不悦地迅速说道:“如今正值国丧,饮酒作乐实为不妥;我出王府已许久,不宜久留,算算时辰该回去了。”
王匡见此,心有不甘,迅速地说道:“新迁王兄,我也知如今正值国丧,但我们只是打算行酒令,并非饮酒作乐。王兄何必断然拒绝,匆匆离去呢?”
王安紧盯着王匡,用稍显严厉的眼神与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父皇一贯不许我多饮酒,难道你不知道吗?!”
王匡一听此话,脸色立即变得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中无比愤怒,想道:“嫡子与庶子的地位,竟是天壤之别!待到我得势之日,必是你的末日!”
但即便如此,王匡仍然还是挤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对王安说道:“既如此,小弟恭送新迁王兄回府。”
王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王吉等新迁王府侍卫,离开了此地。
他进入自己的马车之后,心中想道:“鸿门此行,看来是与王匡也结仇了。今后,我或许会更为身不由己了。”
于是,王安在自己的马车内,发出了一声轻叹。他乘坐的马车,在道路上行驶了起来。
四月,暮春时节,风景极佳,但却也预示着炎炎夏日即将到来。
王安与新迁王府众侍卫远离鸿门之后,立即加快了速度,向着都城常安的方向,极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