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死你,就像踩一只蚂蚁,说踩死你,就踩死你。”
张杯弓声音狂妄,神色轻浮。
姜徐摇摇失笑,说道:“当初你选中我们三个,便是没打算让我们活下来吧?”
张杯弓一怔,旋即意识到什么,他盯着姜徐,眼神阴沉:
“这件事是唐青告诉你的吧?”
姜徐否定了:“那倒没有,我猜出来的。”
听到姜徐的话,张杯弓也不在意,而是道:
“唐青那娘们,早晚要死,也罢,我现在就宰了你。”
“毕竟,董乐已经被我捏死,常石霖也被送到赵家,现在只剩你了。”
姜徐问道:“董乐死了吗?”
他清楚董乐是天命者,居然死了?
“是啊,被我捏断了脖子,尸体扔到了荒原上,或许被一群野狼吃了吧。”张杯弓笑得灿烂。
“现在轮到你了。”他摸出短刀。
姜徐道:“且慢,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杀李合仓?”
他从褚飞燕那里得知,南世子并无杀李合仓的意思,是张杯弓要杀李合仓。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张杯弓根本不回答,这是他目前必须保守的秘密,哪怕是姜徐必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死吧。”
张杯弓三颗灵源闪烁,筋骨齐鸣,身形骤然一动,他虽没有修行身法,但速度依然快的吓人。
面对这幕,姜徐抽出无影剑,此刻无影剑已经处于灵隐状态。
他前进一步,举剑斜斩,打算仗着武器长,削掉张杯弓的脑袋。
张杯弓看到姜徐的武器时,心中迷惑:
‘没有剑刃的剑?”
出于谨慎,他并没有跟姜徐对剑,一来对方武器实在诡异,二来他的刀太短了,对兵器会吃亏。
张杯弓探出的手稍稍收回,短刀上探,准备探出姜徐武器的虚实。
结果这么一探,厉风一啸而过,短刀竟然被直接削断,只见切口处平滑一片。
张杯弓大惊,倘若刚才他没闪避,而是迎了上去,现在断掉的岂不是他的脑袋了?
一念至此,张杯弓暗道姜徐居然如此阴险,居然能有这种歹毒的武器。
这武器太适合他了,张杯弓发誓已经要把这武器弄到手。
姜徐进步再斩出两刀,通通斩了个空,张杯弓并非是草包,他的战斗经验,同样丰富无比。
张杯弓跟着退了几步,没有跟姜徐争锋芒,他心中恼火,自己可是三源境界,如今居然被姜徐一个小小一源逼退。
简直是耻辱。
谁料姜徐不依不饶,依然不断地劈出剑刃。
张杯弓的衣袍乱了,再没有那种稳坐如山的气质,不过几次之后,张杯弓熟悉了节奏,他催动灵力往右臂灌输,随着右臂灵力的充盈。
他猛地探手而出。
姜徐刚才挥剑速度并不快,他本想突然动用分身断影步,近身杀掉张杯弓,谁知道一个黑球丢了过来。
望见那黑球的第一刻,姜徐精神功法疯狂催动,危险,那个黑球绝对危险。
他分身断影催动,身形咋然后退。
张杯弓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他屈指一点,只见那黑球如同被遥控一般,直直朝姜徐快速飞去。
姜徐不断动用分身断影步,结果那黑球如同附骨之疽,朝他缠去。
张杯弓显然被姜徐的步法惊到,他拿出了精神秘技,居然还是没能拿下他,这让他心中不耐。
他右手再探,又是一颗黑球弹出,朝院子中的姜徐追去。
姜徐眼见又多了一颗黑球,赶紧催动了定影玉,这一下,他的身影在小小的院子中不断地变幻不定,任由黑球在后面追着。
“分身断影步!”
起初张杯弓并没有认出来,只觉得姜徐的步法奇怪,直到现在出现幻影时,他才认出来。
这不是南安城齐家的身法吗?这小子怎么会有?难道他是齐家人?
张杯弓眼神瞪大,他额头有汗水滴落,精神力操纵黑球的消耗太大了,他的精神力有些顶不住,脑子抽抽的疼,甚至让他的额头青筋崩处。
管他是不是齐家人,反正已经得罪了,不如干到底,灭了他!
张杯弓集中全力,催动黑球准备彻底弄死姜徐。
姜徐被这黑球追了一会,心里颇为烦躁。
这黑球外观古怪,他着实不敢碰,毕竟当初李合仓被紫雷丸炸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万一这黑球跟紫雷丸是一种东西,那岂不糟了!
然而被这么追下去不是办法,姜徐调动浑身的灵力,尽皆朝双腿游去,然后,猛地加压,灵力炸裂。
“游影!”
他的身体如同迅捷的鱼儿游动,随着他的游动,几道幻影闪现。
张杯弓被姜徐的身影晃到了,连带着黑球静止了一瞬。
趁着这个时机,姜徐已到了张杯弓面前,他提剑斩出去。
张杯弓望着姜徐的见势,眼神疯狂:“去!”
院子中两颗黑球忽然失去控制,直直落下。
而张杯弓的胸前衣襟无风自动,轰然崩裂,两颗黑球从衣襟中轰出
“嘭!”两声合一。
姜徐也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弄得手足无措,居然还能让样,此时收剑已来不及,他只得降低剑速。
而这时,随着黑球的炸裂,无数细如牛毛的黑针迸射而出,如同狂风骤雨,朝着姜徐席卷而来。
姜徐根本来不及躲闪,只一刻,他身上已然插了数百根细针。
幸好姜徐绷紧肌肉,他的肌肉绷紧时硬度惊人,借助肌肉的韧性,阻止这些黑针彻底没入体内。
“哈哈哈哈,中了我的毒,还想活吗?”张杯弓狂笑。
他把毒针暗藏在黑球中,借用精神秘技控制,他一个念头,黑球便会崩裂,叫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接下来,乖乖听话吧。”谁能想到,他居然抓到了一个身怀分身断影步的人,如果能学会这门功法,配合上他的黑球,岂不是连五源境界也不畏惧?
姜徐摸了摸脸上,上面插了七八根黑针,还好避开了眼睛。
他又低头看手,手皮上同样插着几根,那黑针上似乎涂了毒药,让的伤口附近发黑,极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