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怀净灵水,被匪徒盯上,根本跑不掉,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凝源境界。
常石霖打算去所里提一匹快马,到了现在,他才发现,他的计划有诸多不足之处,如果提前备马,哪里还有这门子麻烦。
他到了卫所后,去马房牵了匹黑溜溜的壮马出来。
他正要离开的时候,恰好看到董乐一脸虚弱的坐在办事屋。
常石霖脸色闪动,他在犹豫要不要知会董乐一声,如果知会董乐,会耽误时间,赵延那边根本瞒不了多久,如果不快点走,就来不及了。
常石霖心知,如果不告诉董乐,那么董乐必定会被张杯弓害死。
最后,常石霖叹了一口气,朝屋里的董乐喊道:
“董乐,跟我走。”
他急急摆手,虽然只认识了几天,不过他还是不忍心董乐白白死了。
董乐看到常石霖后,怔了怔,随即脸上露出笑容,多亏了常石霖送的银子,他才能去醉香楼潇洒一把,那里姑娘的滋味,令得董乐无比怀念。
唯独太费钱了,这一遭,足足花去他二两银子。
“常大哥,你这是要出去办事?”董乐问道。
常石霖面色凝重:“弟弟,你相信我吗?如果相信我,现在跟我走,如果不相信,你就当今个没看到我。”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他根本没办法和董乐讲清楚,如果董乐不相信,常石霖只能自己离开了。
董乐被常石霖的话惊得愣住,不过,对于常石霖,董乐还是非常相信的。
他点点头。
常石霖又牵了一匹马出来,对董乐说道:
“骑上去,跟我出城。”
常石霖路上很沉默,董乐被他的话惊到,尽管心中疑惑,不过见到常石霖的脸色后,他还是没有说话。
两人一路无话。
……
张杯弓来到赵延的府邸前,准备看看他吩咐的事情怎么样了,那三人不死,他心里难安。
这是个隐患,迟早会炸到他。
赵延门口的护卫一见到张杯弓,顿时挂上谄媚的笑容:
“张大人你来了啊?”
“嗯。”
“赵大人就在里面,你请你请。”
张杯弓背着手进了院子,走了十几步,看到赵大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张杯弓笑了笑:“这家伙,吃着饭还能睡着。”
他走到跟前,喊道:“赵延。”
赵延没有动静。
张杯弓加了点声音,又喊道:“赵延!”
还是没有动静。
张杯弓隐隐察觉不对,他碰了碰赵延的身体,赵延如同块肉般,直接滑倒地上。
这一下,张杯弓看到赵延脸上,脖子上,密布着黑色。
他探了探赵延的鼻息,人已经彻底没了。
“这毒怎么和我的药有点像?”张杯弓起疑。
他喝到:“来人。”
门口的护卫听到声音后,赶紧小跑着过来,他们看到赵大人倒在地上,脸色乌黑。
护卫吓得一颤:“大,大人,赵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杯弓道:“他死了,我问你,之前有人进来院子里吗?”
赵延是联合世家赵家的子弟,如果死了,必定会受到不小的怀疑,张杯弓是一个发现他死的人,而且,赵延中的毒,还和他购入的梁家毒类似。
这可真是麻烦。
护卫颤抖着手,回答道:“先前有酒楼的小厮过来送菜,后面常石霖过来过,他们待的时间都不长。”
赵延看着饭菜被动了不少的模样,料想应当不是小厮下毒。
那么,常石霖的嫌疑最大,他记得清楚,当时为了杀李合仓,他给了常石霖一瓶毒药,对方后来并没提毒药的事,所以应当有剩余,没想到他居然用在了这里。
张杯弓手一抬,本想叫人去追捕常石霖,只是思索了一瞬,此事涉及到毒药,还是秘密执行的比较好。
他决定亲自动身抓捕常石霖,并将其灭口。
张杯弓对护卫道:“你去找赵家人,我去找常石霖。”
护卫连连答应。
等到张杯弓离开,护卫早已惶恐的不行。
他是赵延的护卫,现在赵延惨死屋中,如果被赵家人知道,他的下场将会凄惨无比。
尽管赵延不是他杀的,但是因为护主不当,他一定会被杀掉。
他在这待了几年,深知联合世家中赵家残暴,他们这些护卫,对于高高在上的赵家,犹如蝼蚁一般。
护卫咬咬牙,得了,他还汇报个屁,不如撒腿跑路吧!
虽然跟着赵家混的好,然而相比之下,还是命更重要。
护卫拔腿朝外面跑,他跑到了院门口,忽然脚步一顿,又折身回来。
护卫进了屋里翻箱倒柜,一阵摸索,翻出两大包银子,还有一小包灵石。
看到这些东西,护卫眉开眼笑。
有了这些银子,他到哪都能混下去。
护卫连家里的媳妇孩子都不管了,反正他早腻了,看见家里黄脸婆就烦,如今有了银子,媳妇还不是想换就换。
护卫准备找个新地方,当个富家翁,纳几房小妾,日子还不是美滋滋!
……
张杯弓先去了千秋卫所,办事屋空荡一片,居然一个千秋卫没有。
他又朝马房走去,看马的是个大爷,昏昏欲睡。
“看到常石霖没有?”张杯弓问道。
大爷一看到张大人,脸上睡意瞬间没了,张大人可是大人物。
“禀告张大人,常小子先前牵了两匹马走了。”
张杯弓眉头凝住,常石霖毒杀赵延后,来千秋卫所牵马,可见他下一步动作必定是出城。
张杯弓遥望远方,距离千秋卫所,最近的城门是北门,为了尽快出城,对方很可能会选这条路。
他不再多说,浑身三颗灵源明亮,纵身朝北门掠去。
看马的大爷搁后面喊道:“张大人,你不骑马吗?”
旋即,大爷望着张杯弓消失的影子,张了张嘴:
“乖乖,张大人跑的比马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