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凝欢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自己的心，她觉得心脏那里空荡荡的，挖心之痛莫名就涌了上来，她扯了扯嘴角，让南顾认清事实：“已经被你挖掉了。”

那么喜欢的，很喜欢南顾的一颗心，已经被挖掉了啊。

南顾怔了怔，握着仙莲的手有些微微发着抖，却生怕把仙莲上的心碰碎了，他小心翼翼捧着她的心，不死心似的，又把心镜放出来给她看，他说，“爱妃你看，我们以前很好的，你也喜欢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光对吗？我把心还给你了，我们还和从前一样好吗？”

宫凝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心镜里的一幕幕。

每一幕都是温馨的，甜蜜的。

她都快忘了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以为，她一直以为，她这个失败的劫数带给她的只有痛苦，无限的痛苦。

但是原来，她也曾经……拥有过这样一段很美好的过往。

还是南顾带给她的。

那个挖了她的心的人带给她的。

大概是看了太久，她眼睛渐渐发了涩。

宫凝欢忽然指了指心镜中的南顾，静静道：“这个少年，我喜欢过的啊。”

南顾眼睛微微一亮，紧紧地盯住他，嘴唇欲动。

但是接下来宫凝欢微微笑了笑，脸色愈发苍白了，她连笑声都变得很哑，声音更是轻轻地，像是风一般难以捉摸，很慢很慢地重复：“喜欢过。”

喜欢过。

只是，喜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