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凝欢没有转身过去，只是侧目看了身后的人一眼，随即敛回眸，沉默了一会，轻声开口道：“是你做的吗？”

“爱妃指的什么？”

宫凝欢低头看了看底下的云雾，嘴角勾起似有似无的轻嘲，声音轻轻地，听不出半点情绪的口吻：“南顾你要点脸吧。”

南顾轻轻皱了皱眉，忽然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儿，察觉到她手一僵，又在她试图挣脱之时抓得更紧了，这才稍稍有一点安全感了，声音低低地说：“爱妃，你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宫凝欢双眼一沉，隐隐有红光在眼底闪现而过，她的指尖再次逼出尖锐的指甲反过来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掐了他掌心一手血，声音冰冷至极，“别惹我了。”

南顾那一句“我后悔了”还没说出口，便看到了宫凝欢冷漠无比的目光，冰冷得毫无感情可言。

他慢慢垂下目，不紧不慢地用袖口擦拭掌心的血，一边缓缓淡淡道：“我是真心想帮爱妃的，只要爱妃开个口，我就能帮你救下她。”

宫凝欢淡漠至极地盯着他，晌久都没说话。

最终却是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转身漠然地朝诛仙台走去。

而在看到宫凝欢绝然而冷漠离去的身影时，南顾更加皱紧了眉头，在那一刻，他似乎终于清清晰晰地感觉到，心口狠狠地跟着抽搐了一下。

有点疼。

不。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