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心口如刀绞般汹涌着,那种几乎要窒息的疼痛在搅着,她并不陌生于这一种感觉,尤其是在这一日几番暗涌,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然而这一次,南爵却没有再等她回答,衣袂带着一股狂风狠狠一掀,毫不留情地击垮了宫凝欢设下的屏障,宫凝欢被强大的冷光震得不得不往后一退,夹击着席卷而来的是狂风暴雪……
在那一瞬间,宫凝欢几乎要被吹倒在地,她在这一日经过种种摧垮后,再难以抵挡南爵的攻击,而南爵此时的目标也不再是她,或者说,这家伙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南顾……
南爵来到倒在石壁底下的少年跟前,顿住了脚步,微微垂着眸看着昏死过去的南顾好一会,余光瞥到了什么,侧身一避的同时,毒针飞到身后的石壁上弹落下去,南爵顺势伸手抓住了宫凝欢的手,冷笑了一声,直勾勾地盯住她,“我给侄媳妇最后一次机会,你求我,我就放过他,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南爵忽然低头伏在人儿的耳边,嗓音低哑而缠绕着一股勾人的音色,一字一顿地魅惑道:“把、他、杀、了。”
南爵说着,按着人儿的手儿一个反手按在她的背后,在宫凝欢已经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抬起另一只手要推开他的手之际,南爵比她更快地在她后颈重重一点,宫凝欢痛得倒吸了一口气,睁着双目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南爵,却再也无法动弹——南爵精确无疑地点住了她的穴位。
这时,南爵方才放开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不紧不慢地俯下身来,与此同时手中幻变出来一把红色的血刃,泛着淋淋的血光,看着就煞气一片。
南爵手中执着血刃,动作很优雅地挑开了南顾胸口上的衣料,比划着他烙印着牙印的心脏位置,似乎是在思考着怎么下手能完整无缺地把这颗心给挖出来。
于是,第一刀很平稳地划下去,一道血淋淋的血痕流过,南爵修长白皙的手,南顾血迹斑斑的心口子。
而南爵甚至并没有停顿下来,划了一刀又接着往下划下一刀,交错的血痕。
南爵像一个没有感觉的冷血侩子手,但宫凝欢不仅感觉得到那血刃的锋利,那两刀下去,不亚于是在往她自己的心口子上捅。
她不可能没有感觉。
她也不可能做到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无动于衷。
甚至于,南爵的血刃正在往南顾的心脏深处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