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肚子抗议得厉害,才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算一算,他从昨天到现在整整一天半没吃东西了。
来到火焰乔,乔在亚伦有一次婉拒了收取报酬后,转而将回报改为了火焰乔对亚伦和他带来的朋友永久免费。这一次,亚伦没有拒绝。
吃完了午饭,亚伦来到火焰乔的阁楼,看到被暂时禁足在家的珍妮。维吉尔说得没错,珍妮果然忘记了她在泊利昂的经历,只是记得她被无形的手抓住,下一刻就回到了家里。
珍妮虽然忘记了那段记忆,但被拉入泊利昂时的恐惧和艰辛还有所残余,她无比真诚地说道:“亚伦先生,谢谢您救了我。”
“我觉得应该是神神明救了咱们两个。”为了不被皇室和教会注意到,亚伦并不准备暴露自己没有失忆这件事。
“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我在昏迷时,似乎梦到一位很和蔼的长辈,但细节记不清了。”回到家后,每次想起那个梦都让珍妮怅然若失,看到亚伦时她能感觉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模糊的梦境又清晰了一些。
“我做的梦忘得很快,也许真的有那么一位长辈吧。梦里的事我记得很少,但是有一件事我记得,你失踪的时候贝尔正巧路过,是他告诉我你失踪地点的。之后我能找到你,离不开他的帮助。”
珍妮听后开心地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沮丧下来。“亚伦先生,能拜托您替我向他道谢吗?这次妈妈真的生气了,罚我一个月不许离开阁楼。”
“我会替你转达的。等等,这是什么?”说话间,亚伦看到珍妮肩膀处沾着一个线头,他用手一捏,线头当即消散。
珍妮迷惑地问道:“有什么东西吗?”
亚伦摇了摇头,笑着道:“大概是我看错了。”
“洛娅小姐,刚才的东西是什么?”亚伦在心中问道,他可以确信,刚才看到的绝不是幻觉。
洛娅皱了皱鼻子,“那东西有灵界的气息,似乎是从泊利昂中带出来的。”
“它给我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说明你的感觉很准,这代表泊利昂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了。”
离开火焰乔时,亚伦正好碰到智慧教会的约什神父,他虽然是打着探望珍妮的名义,但是出现的时机巧到像是卡着点。
和亚伦想到一样,约什神父很自然地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很自然地问起他是怎么将珍妮找到的。
“我并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确定珍妮是不是我找到的。我只记得夜晚一个人在橡木大街闲逛,想要试试能不能发现是什么东西掠走了珍妮,然后我就晕倒了。等醒来后,珍妮已经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听周围的人说,我们失踪的那段时间,曾经出现过神迹。我想,大概是神明救下了珍妮,而我刚好在场罢了。”
亚伦在说这番话时,还不忘敬了个圣礼,抚在胸前的手恰巧搭在晨星勋章上,让他的话极具说服力。
约什神父回敬一个圣礼,“智慧女神保佑,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很正常,被教会找到的失踪者们都是这样。见到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您下次可别这么莽撞了。我还要探望珍妮,就不打扰您了,如果您的身体有什么异常,请随时联系教会。”
“好的,谢谢。”